“臣,四告当朝宰辅张玄陵。。。。。。”
况伯律双目赤红,声音凄厉中带着愤恨,将张玄陵和朝堂大员全都状告一遍。
常乐听得则是心惊肉跳,况伯律告御状,等同于让周逸和张玄陵彻底撕破脸皮,这对于刚刚监国的周逸,极为不利。
周逸听得愤怒,但意识却十分清醒。
况伯律进京,相当于手中多了一柄利剑。
虽不能彻底拿下张玄陵,但至少能把奸党团伙撕开一道口子。
贪赃枉法、隐瞒灾情,该慌的是奸党才对。
“爱卿,可有确凿的证据呈与本宫?”
“殿下,臣每日一份八百里加急奏报送往京城,但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不得已,这才在安顿好百姓之后,进京告状。”
周逸看向常乐,微微皱眉。
常乐当即躬身行礼,“殿下,不出意外的话,奏疏都被内阁或者六部扣下了。”
周逸脸色阴沉,“况爱卿,本宫这就为你做主、为河间百姓申冤!”
原以为太子殿下会畏惧奸党,裹足不前。
可其声音霸道犀利,让况伯律心潮澎湃。
大唐有如此太子,何愁社稷不平?
就在此时,内侍走进大殿,“殿下,司礼监送奏疏过来了。”
随即,一名四十左右岁的太监,走进东宫大殿。
对着周逸躬身叩拜,“奴婢秦仲文,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下打量秦仲文,周逸问道,“常乐,这就是名单上之人?”
“殿下,此人三岁进宫,一直侍奉孝敬皇后,此前一直为皇后守灵,底子十分干净。”
孝敬皇后姓秦,是周逸过世的生母。
当年秦皇后失足落水,仲文太监救驾有功,秦皇后便赐他秦姓,也相当于自家亲信。
“秦仲文,你可知道东宫用人标准?”周逸问道。
秦仲文颌首低眉,毕恭毕敬道,“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太子殿下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不错。”周逸瞥了一眼常乐笑道,“此人,本宫很是满意。”
常乐急忙说道,“殿下给他效忠的机会,他自然原以为殿下赴汤蹈火。”
“司礼监秉笔太监,以后就是你了。”周逸淡淡说道,“如果做得好,前途无量。如果做得不好。。。。。。”
秦仲文重重叩首,“如若做得不好,奴婢以死谢罪!”
“平身吧。”
周逸摆摆手,开始翻阅整理分类好的奏疏。
一旁的况伯律看得惊为天人,太子殿下神威,几句话就收服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我朝振兴之日,不远矣!
“怎么没有关于河间府的奏疏?”
秦仲文小心地回答,“殿下,关于赈。灾的奏疏,户部全都扣下了,并没有送交司礼监。奴婢早晨派人去要,却被乱棍赶出了户部。”
“立刻传召户部尚书蔡元长。”周逸脸色一沉,杀机立现,“本宫想要看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脑袋,够不够本宫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