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董思萌迷上了吃腊鱼,他做了两种腊鱼,一种是去了内脏后,带着鱼头也不劈开腌制好了直接熏,这种是蒸着吃的腊鱼,另一种是鱼头和鱼刺都不要,把鱼身上两边的肉片下来做腊肉,这种是炒着吃。
眼看着忙活了一天还没吃晚饭,董思萌取下来两条不带刺的腊鱼肉,清洗了一下表面的灰尘和熏制时候的残留物,扔进开水里煮了15分钟,捞出来淋干切片,起锅烧热油,下辣鱼片,翻炒几下下葱姜干辣椒段,炒出香味放入蒜苗,翻炒到蒜苗断生装盘,趁着锅热就炒了个酸辣土豆丝,给董萌馋的直流口水,那老大个的白面馒头都吃了两个。
第二天一早,又开始飘雪花,董思萌到院里抓了两个起得早的做了个回访,他得知道这土制中央空调效果怎么样啊。
“挺好挺好,至少早晨不是冻醒的,我今天要给屋子做下密封,今晚应该能更暖和点。”
“挺好使,昨晚干完活儿脚丫子冰凉,我放出风口那一会儿就热乎起来了,就是味有点大。”
“那特么是你脚丫子味,跟暖风有啥关系。”
“我昨天第一班岗蹬自行车啊,那家伙的,锅炉房里烤的我直出汗。”
“我是中间那班岗,两个小时也不长,就是半夜太饿啊。”
这倒是个董思萌始料未及的问题,半夜干活的没有宵夜可是真难受,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也不能一味地自己补贴,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当然了,根本中的根本是柴油机,而不是想办法吃宵夜。
想了一会没结果,董思萌也就不再纠结,至少昨晚没有小孩冻哭,这就是很大的进步,用前世的话讲,这是幸福指数提高。
嘱咐董萌好好在家待着,董思萌出了生产队大门,他要出去晃一圈,然后背点猪肉回来,天天吃腊肉,香是香了,口感差点意思,多弄点,反正就这个天气,放外面一会就冻的邦邦硬了。
去山脚下的猎户家里陪老爷子唠了一上午的嗑,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董思萌告辞回家,在路上从小世界里拿了半扇排骨和一个猪头,排骨差不多十斤,炖个土豆,炖个豆角,炖个酸菜,不管哪个都香的冒泡,猪头直接卤了做猪头肉,直接吃或者再加点调料就是个小凉菜,想了想又弄出来半麻袋剥了壳的花生米。
扛着这些东西顶风冒雪的回到家,董萌赶紧给他拍打身上的雪,要不一会化了就进衣服里了。
要说这人,一没别的事儿干,就成天琢磨吃,这半袋花生米他准备按照酒鬼花生的方法做了,能当菜也能当零食,还能给郑队下个酒,现在这年月,花生也是好东西。
中午吃的董萌准备的蒸腊鱼配大馒头,一下午没干别的,先把排骨一根根的分开,要是等冻实了就不好分了,处理好排骨又开始收拾猪头,好不容易才把猪毛弄干净,扔到锅里卤上,就开始做酒鬼花生,现在的人就算有花生也没人这么吃,太费油了,忙活到吃完饭时候,猪头肉和酒鬼花生都做好了,带上媳妇儿,端着一盘猪头肉一大碗酒鬼花生和刚出锅的馒头,俩人跑郑队长屋里凑合了一顿,陪着郑队喝了二两,顺便又跟郑队借了枪,明天想带媳妇去山里打猎,哪怕什么都打不到,出来玩一玩也是好的,要不在家也是无聊,微醺的俩人回家在地炕里添了一把火上床睡觉。
清晨起床,雪已经停了,穿了一身皮甲的两口子背着枪进山打猎去了,不带干粮只带火柴和调料,打到了就地烧烤,打不到饿着,就这么任性。
两人在雪地吭哧吭哧走了好长时间才到林子里,眼尖的董萌一下就看到了一只把脑袋扎进雪里的野鸡,本来还想活捉的董思萌被拦了下来,只见董萌端枪瞄准,砰的一声爆起一团血花。走近一看,野鸡屁股都打烂了。
两人也不在意,拎着野鸡沿途加了不少的干树枝直奔着夏天时两人待过的山洞。
废了好大劲才把已经被植被覆盖的洞口扒拉出来,好在当初封的严实,没被别的小动物占据,两人直接在洞里生火烤鸡,被烟熏的直流眼泪,可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野鸡不大俩人都没吃饱,可是这其中的乐趣是外人不能理解的。
休息了一会两人封好洞口继续出去打猎,跟着雪地上的脚印真的找到了一只狍子,这次是董思萌开的枪,一枪打中脖子,都不用刀子,直接就可以拎起来放血,两人给狍子放完血没有继续,反正也不是为了找吃的来的,就是想找点乐子,扛着狍子往回走,路上董萌还冲一只兔子开了一枪,没有打到,被董思萌嘲笑了半天,
两人回到大院直接把狍子给郑队送过去,告诉他做了当晚饭一会过来蹭饭,回到家把地炕烧上火,又端着猪头肉和酒鬼花生回到了郑队长屋里,
这只狍子挺瘦的,去了皮和内脏可能也就三十斤,再去了骨头的话,能有个十几二十斤就不错了,三人都懒得弄,扒皮去内脏直接剁成大块扔进锅里煮,又倒了半瓶白酒去腥,一边吃着猪头肉和酒鬼花生一边喝着百年高粱白,等狍子肉熟了,直接用刀把肉片下来蘸着酱油或者韭菜花吃,虽然简单但是香的很,吃的三人浑身冒汗。董家小两口回家洗了个澡才睡下。
董思萌已经开始谋划回家的事了,还有一个半月过年,如果去南方插队,现在还有活儿干,各种肥地啊或者侍弄二茬作物什么的,但东北不行,在这冬天啥事儿都没有,而且就凭跟郑队长的关系,提前回家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