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再这么下去，这家伙犯罪性质会越来越严重不说，连带着刻晴都要跟着冲动行事，甘雨只出声打断。
她敲了敲桌上似乎是装饰品的一面月盘鉴，吸引二人注意:“入室后那些风元素波动是如何形成的?”
人偶:“我做的，为了防止这家伙逃跑，也是为了恐吓他，然而，这对他来说都是多此一举。”
甘雨道:“也就是说这位书坊的坊主在发现读者找上门时并不惊讶?”
散兵哼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何止，他可是求之不得呢！写这些东西就是在设局套人罢了……”
写癫文就是迫害读者不说，甚至非常期待读者打上来的情景。
那家伙是不是在捉弄人方面的恶趣味太重了？
他不会是个变态吧？
想起青年被误抓后那副游刃有余的抽象操作，甘雨觉得很有可能。
这让她对人偶意外生出了几分同情。
少女不忍看他误入歧途，便劝解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砸，我们在床褥上提取到不少体液，推测是眼泪，可见当时情景有多令人不寒而栗，这要是……”
“什么？”散兵听到这里一改烦躁的表情，“我抓着他的头往墙上撞?”
他哼哼着冷笑起来。
见还有新发现，甘雨和刻晴对视一眼。
“……难道不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惜……正因如此我才要找机会报复回去!”散兵攥紧双拳，算起来他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原来他对青年的敌意不是因为凶性难消而是源于受辱后的记仇?
桌上那轮月盘鉴散发着清明的白光。
这宝物常年被甘雨的师尊留云借风真君珍藏，可辨言语是非，最近几年才面世。
那个女人唠叨着要把它还给真正的主人，但多年苦等无望。
她很对璃月七星抱着不甚信任的态度，见七星镇守了奥塞尔，自觉有亏，又扯不下脸面。
便眼不见心为净地先借给了凝光当展品，平日就由她这个弟子代为保管。
明鉴生白华也就意味着他所言非虚。
“这么一来，那个叫望舒的青年极有可能是心理变态，写文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甘雨分析道，人偶听得直点头。
刻晴搭腔道:“怎么讲?”
【谈笑间，攻守易型也。】
【流哥:我给坊主醍醐灌顶，真的假的？】
【坊主:对对对，就这么夸我!】
不得不说甘雨还是很聪慧的，但她想法还是有些直觉思维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借此引诱受害人上钩，然后借机对其凌辱!”
散兵点头的动作一顿:“……?”
刻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
“就是这样!”
甘雨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扭头跟刻晴道:“他甚至为自已想好了后路!”
“毕竟，从表面上看是流浪者非法入室先动手，正所谓一枪既出万剑来。”
甘雨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此后所做的行为都可以称之为正当防卫，再过激也只是防卫过当。”
说到这里，刻晴不由得心惊:“原来作者扑街真的会导致心理变态……”
甘雨:“……我想，只是他心理变态。”
沉默延续到这里，虽然听她们骂望舒骂的心里舒坦，人偶还是忍不住道:“很有建设性的发言，然而他并没有这种打算。”
散兵对他态度复杂，既反感于对方的做派，又折服在其绝对实力下。
“他也不是这样一个拙劣的存在，虽然为人恶劣，但确实眼界高远……”
咦?
见散兵这个被坊主迫害过的人竟然愿意为对方“辩解”，甘雨不由得惭愧: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常言道:以貌取人是为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