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到人偶会脑补这么多。
而且其中逻辑还能自圆其说。
于是望舒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可没办法。”
主打一个不承认不反驳。
散兵再要说什么，却晃眼看见一只团雀飞上方形洞窗。
它肥硕得有些夸张，从两根铁棍间挤进来蹭掉几根绒羽，跌在地上啾啾几声这才扑闪翅膀飞过来。
人偶见它飞得吃力伸手去接，却发现这只肥鸟直扑他身边的望舒而去，以一个坠机式的狼狈姿态扎进青年的发丝里。
“这么晚，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回来吃席？”望舒嘴上嫌弃，笑容却不自觉流露。
团雀叽叽喳喳:“啾啾啾!”要随份子的事情我可不干!
散兵观察到这只鸟颇通人性，谄媚地蹦跶着像是在邀功:“啾……啾啾啾?啾～”诶，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推进器!
“果真?”这倒让望舒有些惊喜。
他落地的时候一道金光划过，那是他diy的仙舟星槎划破大气层高温熔断外涂层时产生的光。
登陆之后，助手查看一二才发现推进器脱落了不知所踪，这才只能先停留下来，现在有了发现自然是件好事。
“在哪儿?”
肥啾助手当着散兵的面开始啾啾啾起来:“不清楚，在天衡山后璃沙郊外，人很多，早起晚休上下铺，中午乌泱泱冲食堂，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能随意进来……”
听到这个描述，望舒即答:“必定是学校了。”
“至于璃沙郊……”
望舒有时会去那儿锄大地，传送锚点对彼处的描述是——沿着一定的脉络，散落在大陆上的奇怪装置。大陆上的人说这是古代的神秘物件，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对提瓦特还很陌生的旅行者看它十分新鲜，但是好像能明白它的用法。
如果跃迁期间发生了时空紊乱现象，导致推进器遗留在了古时候的璃月，那也不是没可能。
事关能不能离开，望舒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至于散兵……
“我现在有事要做，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把须弥想要的实时通讯技术交给你，你带回去向教令院交差，咱们就此别过留个香火情。”
散兵疑惑不解:“这对你没有好处。”
“怎么没有？小孩向蚂蚁撒米粒的时候得到了开心，千金难买我开心。”青年扬唇轻笑意气风发，“而且我也很好奇……能发展到哪一步?至于第二个嘛……”
散兵还没听完就道:“我选第二个。”
望舒讶然:“这么果断?”
“只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选择罢了。”
散兵见他惊讶，忍不住自得地勾起唇角:“如果小孩喜欢丢米粒，那他就不会耐着性子等到明天，也就是说蚂蚁终究会在今天得到米粒。”
听到这儿，望舒看他多了几分正视。
“既然此行注定能完成教令院的任务，我又何必马上就走呢？”从某些角度讲，散兵确实很轴，但轴得公私分明。
主线都破防成那样还惦记着要完成任务，任务完成立马决绝冲树，谁都拦不住，这事儿多托雷都能看出来。
即使现在改换门庭，也是先确保教令院的任务无失，再做其他事，突出一个工作按时保质完成但公中求私。
望舒揶揄:“看来你是想带薪休假了？”
散兵抱胸哼道:“我乐意，你少管。”
“好吧好吧。其实我的第二个选择是我要去璃月的学宫转转。”
他已经想好了混进去的方法，不下十指之数。
不知为何，人偶突然问道:“璃月这个学宫……不写论文没有小组作业，不开组会没有研究课题，对吧？”
望舒听得莫名其妙:“?”
【我承认看到这儿，有个实验猿如坐针毡了，突然想起我那条被钓走的实验报告。】
【流浪者:不如逃学jg】
【一想到我推也要当学术帕鲁我就心理平衡了。】
【璃月学宫的学子们都不用怕没书读，因为你们的舒到了（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