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众人视线扇开一看,确实是张贤弟的修文扇,随之翻转另一面,鲜红手掌印迹映入眼帘。
李星云心中百转千回,手上的扇子固然轻,但他拿在手上却颇沉,好生活预示结束了。
尽管不知扇子是谁送来的,但也却诉说着,结拜兄弟张贤弟处于危难,不能坐视不理。
李星云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望向姜政,“姜兄,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通文馆了。”
姜政心中早已是甚喜,表面却仍煞是平静,“只要李克用没出关,我能护你们安全离去。”
“姜兄~”李星云满脸感动抱住姜政胳膊,“姜兄,你这一句话听得我好有安全感呀。”
“不良帅那老东西尽不干人事,可派姜兄,却是老东西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我爱死姜兄了。”
姜政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望向身边的雪儿,后者一脸的嫌弃,全然看二人有龙阳之好。
万般无奈,姜政只好扒开狗皮膏药李星云,幸好搂得不是很紧,不然误伤就不好了。
李星云讪笑敛去嬉皮笑脸,面色逐渐凝重,“各位,多的我就不说了,明早我们去太原!”
“我老李倒要看看李嗣源的葫芦,究竟卖得是什么药!竟连一手养大的义子,都敢利用!”
。。。。。。
翌日。
潞州北城的数里开外,开在路边的酒坊上,李星云七人赶路数里,口渴难耐在此休息。
在几人的闲聊之下,一道兴奋惊呼声响起,“是血手人屠姜政,我本人要封侯拜将了!”
话音一落,四周停歇休息的江湖侠客僵住,毫无犹豫,丢下银两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梁的悬赏是丰厚,很难不让人为之心动,但总得有命花才行,姜政可是孤身闯焦兰殿。
二进二出,胆色不比七进七出的文鸯要差!更要命的,人家在没杀朱温前是有人屠称谓。
纵观历史带有人屠之称,又有哪个是善茬,所以这种不自量力的事,他们能躲远就躲远。
若真要动起手来,还不够人家姜政一脚。
姜政低眼一瞧,是一个比桌子要矮的人,并留着朝天辫,模貌与穿着酷似东瀛人。
就被他随意打量一眼,本人惶恐跌坐于地上。在高额的悬赏令下,竟忘了姜政是什么人。
“呀~”李星云略显惊讶,伸手抓住朝天辫,“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呢,原来是本人你呀。”
“我日。”本人乱蹬小脚挣扎着,“李星云,又是你乱抓本人的小辫子,快给本人放开!”
李星云置之不理,抓着朝天辫掂量本人,“我说,你这是又偷东西让人家扣住了?”
本人尴尬别过头:“我日,本人觉得世界很大,想四处看看,才不是偷东西被别人给扣住。”
李星云懒得和这小偷争执,就随手一扔,“赶紧弄点吃的来,我们还要接着赶路。”
本人揉着跌痛的屁股,行走道:“我日,你们的朋友都快没命了,居然有心情吃饭。”
“你说什么?”李星云眉头一皱。
本人一个小转身,叉着矮腰道:“你们在渝州认识的张子凡,本人听说被梁军抓住了。”
李星云面色凝重:“张子凡在哪被抓住的?”
本人如实道:“被西南三十里的梁军所抓,现在他们正准备攻打潞州城,活擒李存勖。”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李星云也顾不上吃饭,起身招呼几人离开,准备前往西南三十里。
临走之时,姜政一脚把本人当蹴鞠踢飞,还换悬赏,总有一天必屠了你们东瀛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