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顾宁安准备何时与宋微雨成婚,届时她可要送一份大礼过去。
当天下午,宋家得了旨意,送宋微雨入宫为太后侍疾。
……
寂静的庭院中,满地皆是尸体,血腥味被风卷着散开,却又很快聚拢。
顾三目不斜视的从中走过,拱手行礼:“殿下,宋微雨已入宫。”
顾宁与拿着一方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血迹:“天牢可有异常?”
“暂且未出异常,只是……”顾三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顾宁与瞥他一眼:“你怕她在天牢里待着有危险?”
顾三低头,虽未言语,可恭敬的态度已显露了他的想法。
“放心吧,太后未醒前,她比谁都安全。”
说到此处,顾宁与稍稍侧头,冰冷的眸子里闪过杀意,他不知皇帝为何要关人,但宫里的事定瞒不过皇帝,他既知晓缘由,又为何要做出那番姿态?
莫不是,刻意针对什么?
慈宁宫中,宋微雨一直在床榻旁陪伴。
临近傍晚,太后从昏迷中醒来,一眼便瞧见了旁边的宋微雨,身体立时动了一下,同时出声呼唤。
“微雨。”
宋微雨激动上前:“臣女在,太后娘娘现下感觉如何?可需唤太医前来?”
她一连两句询问,随着她的靠近,浓郁的花香味散开,太后不觉皱起眉头,手亦跟着抚在心口处,这宋家小姐身上是何味道,她闻着怎得十分难受?
又过了几瞬,她让宋微雨退后:“噤声,你太吵了。”
宋微雨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娘娘,臣女……”
她还未说完,外间觉察到动静的宫人便涌进宫中,将她挡在了外侧。
很快,太后苏醒的消息便传到了御书房。
皇帝赶来,关切的询问情况。
太后笑着说:“一切都好,太医方才也瞧过了,没有大碍。”
皇帝颔首,颇为满意地说:“没有大碍便可。”
说罢,他询问先前的经过。
太后面色一沉:“说来,哀家也不知缘由,只是那宋星落……微雨,你作为她的妹妹,可知晓她擅岐黄之术?”
宋微雨一直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闻言眸子微动,故作茫然地说:“臣女不曾听闻过此事,只是……”
她顿了一下,像是做了一番挣扎,才继续说道:“姐姐平日里连识字都不耐烦,学礼仪规矩更是连连叫难,这岐黄之术……想必更难吧?”
她没有直言,但字字句句都带着暗示。
太后瞥了眼宋微雨,威严的面容隐约带着些压迫感:“你说的,倒是有趣。”
这时,皇帝开口,语气中皆是不容置疑:“既已说明宋星落不会医术,那她便是谋害太后,此女胆大妄为手段阴狠,不能留她,传朕旨意,于明日午时处斩。”
宋微雨眸子一亮,侍疾一次竟还有意外之喜。
她低下头,奋力压住面上的喜色,宋星落,你就乖乖去死吧!
太后没有做声,只轻轻摩挲着尾指,突然眉心蹙起:“宋微雨,你身上是何味道?”
她先前便觉着难受,眼下几句话说下来,心口竟隐约浮现绞痛,这感觉分明是……
一旁,皇帝的视线跟着落下。
宋微雨并未察觉异常,还以为是太后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轻笑着说道:“是云雀……”
她还未说完,太后骤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