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妻子,婚前协议写的明白,财务自理,生活自由,各玩各的,彼此互不干涉。她愿意,就结婚,不愿意,他还可以挑另一个。
对助理,工作内容和工作性质,他也很明确。虽然他挑剔要求高还抠门,有些肢体接触让她也进退失据,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在合同规定范围内。
他是渣,他也渣的明明白白。
就算之后,那些助理发现已经对他弥足深陷,但却抓不到他丝毫错处,反而还会检讨自己的不是。
“有些人,一开始欺骗也就罢了,毕竟婚姻,哪怕只维持表面的体面,也不是不能过下去。但他千不该万不该,骗婚了以后,还要算计她。”
时野没有指名道姓,但乔之萍知道,这说的是他父亲。
瞒着母亲先有了私生子,可以说是渣男。但他之后算计他母亲的那些,简直就是人渣!
最可怕的是,不仅他成功了,还把罪责全推到母亲身上。
母亲最后,也破罐子破摔。
夫妻俩各玩各的,还玩的人尽皆知。
一直到死,母亲身上都背负着骂名。
甚至连他,都一直背着“野种”的名声。
如果不是亲子鉴定上,他板上钉钉的时家血统,他那个好父亲,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乔之萍没回答。
转头一看,明明时野的嘴角在笑,他的眼神却格外阴鹜,连眉宇都皱成了川字。
喉结一上一下,他的手指死死的捏着酒杯,薄软的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
“我讨厌商业联姻,我讨厌那些助理。
我讨厌她们一个个小意温存,迫不及待扑上来的模样。
人前装的矜持清高,背地里你只要勾勾手,她们恨不得马上洗干净爬上你的床。
我带着婚戒,我的戒指从来没摘过,她们全都知道,全都看见了。但她们还是毫不顾忌。
她们喜欢的是我吗?她们分明只是喜欢时家的钱和权。
如果我不是时野,我不是时家的公子,在她们眼里,我什么也不是。
既然她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为什么要看得起她们?”
他说到这里,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一杯喝完,他又去拿过酒瓶。这次干脆不倒进杯子里,他直接拿着瓶子,扬起头,薄软的唇角对着瓶口,就要直接往下灌。
这一下,乔之萍惊住了,她立即上来抢他的酒瓶:“时总,你醉了。”
时野眼瞳发狠,像是旷野中的孤狼一样。
这瓶酒被乔之萍夺去,他也不生气,转头又看向酒柜,随意拿了瓶伏特加,旋开了瓶盖。
乔之萍吓一跳,刚把那瓶龙舌兰放好,又过来掩住瓶口:“时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争夺间,酒液四散,淋漓了两人一身。
时野眼眸流转,看了她一眼,桃花眼一扬,忽的笑起来:“我知道,其实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来的。我列了那么奇怪的助理要求,按理说根本不符合你的工作期望,但你还是义无反顾的报名,想当我的助理。乔之萍……”
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因为醉酒又多了些许的慵懒旖旎,她的名字被他说的千回百转。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