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萍轻哼了一声:“你不会的。”
时野皱起眉头看她:“何解?”
他笑了笑:“你不会以为,凭着可怜的血缘亲情,即使他们把我所有的股份都夺走,还会留点东西给我,让我当个富贵闲人吧?不会的,他们会赶尽杀绝的。”
从小他就知道,商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
时父看待他,小时候是让他蒙羞的“野种”。
长大了,特别是爷爷把股权都给了自己以后,自己就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爷爷的股份都给了自己,但那时候自己还太年轻,爷爷担心他掌控不了公司,于是投票权由时父托管,他只有期权。
但终有一天,自己是要夺回投票权的。
只要自己拿回投票权,时父手里的股份就不会是最多的,时光集团就会易主。
权柄下移,时父怎么肯。
现在他捧时予,就是为了争权夺利。
乔之萍说:“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你干不过他们。假设你父兄把你手里的股份全拿走,或者设计个什么案子,让你进去踩缝纫机,你肯定也会留有备用方案。不说以后东山再起什么的,至少也会是衣食无忧。”
时野这一下是真惊喜了。
这些算计,他之前从未和乔之萍提起过,和陆一鸣和穆谨言也很少讲。
不过,他的确是在外面有个小金库,分散架设在陆一鸣和穆谨言名下。
就算以后他真犯了事,被查抄,被冻结,出来以后还是有一笔启动资金。
“你猜错了。”时野笑了笑,摇头否认。
乔之萍也不追问,他爱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这家伙狡兔三窟,心眼子比谁都多,他不可能没有后手。
但这些,好像与她没什么关系。
别说他们现在只是地下情,就算是妻子,也早签署了婚前协议,不需要为他的事负责。
乔之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就算我猜错了。我想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呢。”
她打了个呵欠要回去睡,时野揽着她后腰的手,还不曾松开。
乔之萍扭头:“你不睡吗?”
电影也看了,澡也洗了,还洗了个鸳鸯的。
她现在真的困得不行。
时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笑着说:“我说你猜错了,是说你刚刚整个……都错了。我其实不是为了我父兄的事心烦,我刚刚一直在寻思的,是电影里那个奇怪的扭麻花造型。”
乔之萍一下子就想起刚刚她看过的画面,那造型艺术不艺术不好说,但绝对难度高,看了一遍,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
“要不,我们试试?”时野笑嘻嘻的把她往床沿一带,两个人顿时倒在床单上。
他还比划了一下,把两人腿摆了个姿势:“待会儿我们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试试。”
“试你个头啊,我想睡了。”乔之萍一脸无语的把他推开。
“来嘛,试一试嘛,就一次。”时野谆谆善诱,“咱们在自己房间里试一试,又拉上窗帘,谁能看到。满足了我这该死的好奇心,我也不会想着向外发展。这位小姐,你也不希望我像之前那样,在山洞里,在野外跟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