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云弥的心间,她依然垂着视线,被浓密睫毛遮挡的眼将情绪掩藏。
哥哥的安慰言语仍在继续:“放心,做的过分的明明是他们。”
云弥只是“嗯”了一声,其他再没多说。
大概是因为家人们的爱护,又或许是因为一句简单的言语就能引起情绪的爆。
房间里、电话中,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静默。
春光透过了薄纱质地的窗帘,依然在羊绒地毯上荡漾着浅薄的影子。
云弥感到一阵来自手背的暖意,视线顺着看去,正巧对上了路寒山沾染着轻浅笑意的眼。
与此同时,电话里云弘的声音传来:“对了,一直没问,你昨晚上哪去了?”
或许是煽情时刻结束,他的语气又恢复到了最初的轻浮与玩味。
大概是这样的风格,才让云弥稍稍感受到了兄长的熟悉。她也连带着恢复了过来,任由路寒山覆盖着她的手背,抬起头:“现在才想着关心我呢。”
云弘刻意嗤笑了声:“好歹还关心了,这是我最起码的良心。”
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云弥的嘴角却浮现出了笑意。
“去我朋友家了…”
最后一个字音稍有停顿,好在并不明显。
云弘丝毫没有察觉到,可云弥却不由得瞪大了眼——
面前不远处的男人突然执起她的手,轻轻拉过。被褥轻飘飘地滑落,露出了云弥白皙的手臂。
只不过光滑的皮肤上,隐约还停留着一个淡粉的印子。
路寒山眼中笑意依旧,可深邃的铜仁里隐约擦过了丝狡黠。
他的目的并非指引,让云弥回忆起昨天夜里的种种;掌心依然紧贴着她的手臂,位置却轻微又缓慢地生着变化。
因为路寒山的行为,云弥不得不分出一丝注意力来应对眼前。
谁知云弘偏偏在此时来了兴:“朋友?裴莉啊?”
……
路寒山看着云弥因自己而产生的绷紧,丝毫不吝啬地展露着他得逞后的姿态。
好不容易将哥哥对付完,云弥在挂断电话的后一秒便整个人钻入被中。
“你是故意的吧。”因为被子的包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路寒山放下手,顺着她的动作附身,将云弥困在双臂之中。就这样,他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的。”
大大方方地承认,最终换来了云弥的无话可说。
她只好轻拍了下他的手臂:“走了,还有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