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答案。
“我可以说整个沧源界没有第二人知道。”
这话许苑是信的，从前几次经验告诉她师兄的确知道很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许苑不会去探究师兄从哪知道的这些，她只是用右手托住下巴，那双有着上勾眼尾的眼睛朝凌恒昭快速眨了两下，里面有掩盖不住的笑意，“我才不要呢。”
凌恒昭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肯定不会被发现。”他又强调了一遍。
许苑坐直身子，笑意变成肆意，“我们肯定是第一名为什么还要靠作弊的手段。”
凌恒昭：“……苑儿、倒是很有自信？”
许苑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师兄教得好。”
噗，这一声是许苑说完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只是我和师兄去取暮夜果我当然不会拒绝用简单的方法，但这次是比赛，而且我对我们队真的有信心。”
从凌恒昭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许苑继续道，“师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会失去很多生活乐趣的。”
凌恒昭视线转移，他看向许苑的双眼，里面有着开完玩笑后残留的笑意也有着一份认真。
他知道的多吗？
凌恒昭甚至敢说三千世界没有人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但有时候知道的多才能多一份活的希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说这句话，但现在就是这样说了出来。
许苑的反应再次让他迷惑，她应和地点头，“那倒是，知道的
多了就能闷声发大财了，不过，师兄啊——”
后面三个字被她拖了长音，“在一些小事上假装不知道会快乐很多的。”
凌恒昭右手把玩着玉简，神色放松，“苑儿倒是学会劝导师兄了，觉得我不开心？”
这不明摆着的吗？
许苑脸上刻着这句话，自从上了金丹，偶有几次和师兄见面，她都发现师兄情绪不高的样子。
但师兄自己又没说什么，而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师兄不开心的原因，有几次试探还被挡了回去，现在终于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心里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看你，年轻貌美，修为高，还有一个我这样的好师妹，说出去是要被人羡慕一辈子的。”
许苑从小就有记忆，在她记忆中大师兄一直很厉害，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但是经历上次幻境后她久违地想起上辈子的某些事。
顺带着就有博士说的话。
“没有人会一直笑的。”
那时候自己因为身体太弱异能太强，每天都要忍受着剧烈难耐的疼痛，即使打止痛针也好不了多少。
但她不想让大家担心，每天都笑得开开心心，然后某天夜里，博士就掀开了在被窝疼到浑身大汗的自己的被子。
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记得才十一岁的自己顿时哭的像个傻子。
她这才想起师兄好像也是……他的笑永远都是温和的，最剧烈也不过嘴角多上扬几分，这正常吗？
但回想师兄的成长
历程，他和自己一样，几乎都是在小竹峰，偶尔出去几次时间也不长，所以从刚刚的对话中，许苑有了个猜测。
师兄也有个什么机缘导致他知道很多很多事，自然而然就对生活失去的期待感，甚至，许苑想到上辈子自己看过的一部动漫，里面有个男的因为知道太多，里面有很多黑暗的事情甚至对世界都有了憎恨，想要毁灭世界。
虽然知道师兄肯定不会有这种反社会的想法，但许苑还是希望自家师兄能开心点。
不得不说，许苑误打误撞还真猜对了一些东西。
问凌恒昭对许苑的话有什么感觉？
说实话，没有。
顶多就是“我表现的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许苑出现的太迟了，如果现在这里是当年的自己，哪怕是已经飞升的自己也许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可现在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该有的该享受的该报仇的，凌恒昭通通都经历过。
他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干，不过幸好还有许苑，有时候也能让他放松一些。
“不用担心我，师兄自己有分寸。”凌恒昭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一句话就打算结束。
许苑叹气，唉，像师兄这种性子真的是最难搞了，但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顺势也就和凌恒昭聊起其他事。
慢慢来吧，师兄现在还年轻，有她在一定不会让师兄有事。
最后，许苑向凌恒昭告别时，凌恒昭突然又来
了一句，“要是可以，苑儿多采些暮夜果吧。”
许苑：“……”
神神秘秘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