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年的相处,楚溪兰早就跟师姐师兄混熟了,闻言不由皱眉:“二师兄,你跟师尊说我坏话了?他暂不见客,我又非客人。”
容羽
乃是鸟族修士,一只喜欢到处开屏的雄孔雀,惯常笑得好看,实则一肚子坏水。
此时凝着眉头,大叹冤枉:“我岂会像小师妹这般不仗义?”
楚溪兰曾经向大师姐告密,因此得罪了二师兄,她是半点都不悔改:“这叫什么仗义,我才不会容忍你背着大师姐,与其它女弟子去赏雪景。”
还被她抓包了,哼!
容羽一抿唇角:“我与那位师妹坦坦荡荡……”
“我也是坦坦荡荡,让你知道我告诉大师姐了,也没偷偷瞒着你呀。”楚溪兰这会儿赶时间,伸手撇开他道:“我有要事寻找师尊,快让开。”
容羽本欲拦她,想了想又作罢,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她被结界阻隔在外。
他轻轻一拂衣摆,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都说了,师尊不想见你。”
“这是为何?”楚溪兰急了,原地团团转。
“你三天两头来麻烦师尊,他准是烦了你了。”容羽说得煞有其事。
“师尊怎会烦我?”楚溪兰瞪他一眼:“我时常去找大师姐,我看是你烦了吧?”
“……”容羽笑意微敛。
楚溪兰是真服了他和大师姐,他们就是一对锯了嘴的葫芦!
同在一个师门,互生情愫上百年,愣是没有任何进展。
两人多次共同出任务,也算是患难与共朝夕相对,其中不知有多少更进一步的机会,却是谁都不主动。
最明显的一次进展,还是因为楚溪兰告密,大师姐吃醋了,一怒
之下去与二师兄打一场,待他把人哄好,两人之间才有明显的升温迹象。
楚溪兰从袖兜里捧出她随身携带的小白蛇,就是那条封羿迟。
夜里改不掉偷偷钻她衣服的臭毛病,有时候把她惹急了,她就会用各种点子来报复他。
比如给他的鳞片染色之类的……
这一回,却是用三步醉酿造的酒水浸泡了他,他似乎醉得厉害,楚溪兰有点担心。
“二师兄,”她把小白蛇往前一送:“你若能替我解了三步醉,我便替你在大师姐面前美言几句。”
“不帮,”容羽一口回绝,浅浅笑道:“你成天折腾这个小玩具,他许是受不住了。”
“谁说他是小玩具?”楚溪兰不乐意听这个,轻哼一声:“看来你是不着急啊,修士的生命再漫长,又非永生不死。”
她意有所指。
对于一对有情人而言,百年时间那么长,难道不算空消耗?
有些东西,迟则生变,应该珍惜好当下才是。
楚溪兰倒没想去介入旁人的感情,不过……
大师姐的性子温柔内敛,待人极好,她显然是喜欢二师兄的。
楚溪兰希望她得偿所愿,每天都生活在拟任的蜜罐子里。
容羽斜眼觑着她,若有所思。
好半晌轻咳一声:“你用三步醉酿酒,三师弟也喝过,醉上半个月就无事了,它并无毒素,无需强行解酒。”
“他那时没有饮用其它东西么?”楚溪兰挠挠脸蛋:“真就醉了半个月?”
“不
错,”容羽背过双手,问道:“你说说看,对大师姐有何主意?”
“那还不简单,直球永远滴神!”
楚溪兰把醉得瘫倒的小白蛇塞回袖兜里,抬眼打量容羽,道:“二师兄,你得把那孔雀开屏的姿态收起来……”
“我何曾露出过尾巴?”容羽立即反驳道:“我漂亮的尾羽只给道侣一人看。”
楚溪兰一摇头:“现在说的不是羽毛,而是你的行事作风。”
她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点,你想要温和待人没有错,但必须有边界感,与那些师妹们保持距离!大师姐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但爱慕一个人会生出占有欲,她必须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容羽闻言眉头一皱:“你又想把我说做花心之人,这是偏见。”
楚溪兰双手环臂:“看来你听不进去,那就算了。”
她转身要走,容羽连忙把人叫住:“且说说看,还有什么?”
楚溪兰见他是真想有所突破,便道:“你们不妨学着相互坦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沟通,比什么都有用。”
“这样可行么?”容羽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若她心中无我,有些话说出去,覆水难收,往后我们如何往来?”
正是因为距离太近,所以比任何人都要谨慎。
唯恐一个不慎,两人背道而驰,连师姐弟都难以维持。
啊啊啊他怎么能怂?楚溪兰小脸一肃:“二师兄,是勇士就勇敢出击!你应该有那种就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