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兰爬了过去,张开双手,从他的背后拥抱住他,笑嘻嘻逼问道:“是真的没有?你可别想骗我!”
温香软玉紧贴上来,丰润到让人难以忽视,封羿迟挺直的脊背一动不动。
“别闹。”
他斜睨她一眼,怀疑这人完全没记住,他说过交尾期快到了,禁不起这样的撩拨。
考虑到她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龙蛋,应谨慎对待,他不至于禽兽到去做些什么,只希望她安分一点。
别来惹他。
楚溪兰确实是忘了,这会儿只顾着抓住了他的把柄:“封羿迟,你自己醋自己诶!”
原本她也迫切希望他想起一切,不愿意两人所经历的回忆就这样被缺失了。
但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感觉释然。
没所谓了,忘了就忘了,往后还会有许许多多新的回忆,把他们的人生填满。
封羿迟把人从自己背上拉下来,按到身旁的位置
,“泡茶给你喝。”
“行!”楚溪兰这会儿心情好,说什么都行。
两人一路上以颇为悠闲的姿态去往安源山,把小竹亭的踪迹给隐匿了,别说是底下凡人,即便有修士与他们擦肩而过,也看不见里头的情景。
他们在路上没有耽误多久,两日后便抵达目的地。
安源山是一座与世隔绝的不知名山脉,小竹亭颇为艰难的在群山峻岭之间游荡寻找,才确定最终定位。
周围别说城镇了,连农户开荒的果林都看到,真就人烟绝迹。
楚溪兰在山脚下,用灵力敲了敲门,让对方知道有人来了。
她恭恭敬敬的捧着祝衡子给的信物,一个木鱼,介绍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里面那位避世的高人,很快放他们进去,是一只仙鹤过来开的门。
仙鹤昂守着脑袋,一副傲娇的小模样,用屁股对着楚溪兰,口吐人言道:“随我进来。”
听嗓音,像个小男孩似的。
沿着小径上山,便由一座篱笆小院,进去后,一位青衣男子正盘腿坐在葡萄架下,身边焚了一个袅袅香炉。
果然是充满佛性,他那淡薄的面容,看着比出家人还要不问世事,马上要羽化成仙了!
楚溪兰向来有点害怕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她可能更喜欢随性洒脱一点。
正在肚子里琢磨要用怎样的严谨些的词汇去向前辈问安,花奈率先出声:“不必拘谨。”
他一挥袖,茶壶飞起来倒满两杯茶水,落在他二人
面前。
楚溪兰连忙致谢:“打扰前辈清静了。”
“许久不曾有人记得我了,”花奈笑了笑:“祝衡子有几个徒弟了?”
“算上我有四人。”楚溪兰回道。
“那倒是热闹,”花奈一点头,抬眸望向封羿迟:“这位小友倒是特殊……你是龙族?”
他打量着他那对金灿灿的瞳孔,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正是,”封羿迟与他四目相对,问道:“前辈何以一眼确定?”
楚溪兰同样好奇看着花奈,难道他的境界已经高到随便看出一个人的真身?
可是在修真界,高境界者只能看出修为,除非对方特别弱小,才能一眼看透真身。
花奈摇摇头:“因为我曾经有位病人,就是龙族……”
一句话,透露出他比祝衡子还要年长的事实!
楚溪兰心里偷偷算了算,起码跟龙女那一辈的人吧……
花奈没有多提那个龙族如何,病人的隐私不得外泄,何况,他的病人死去已久,消散在人世间了。
听明白楚溪兰的来意后,他没有多耽搁,拿出一个带着药香的脉枕,替她先看看。
不过两天时间,金丹旁边的小绿豆,就已经有长大了趋势,肥了一丢丢,差不多黄豆大小,颜色依然绿油油。
花奈诊脉时面无表情,两指在楚溪兰的手腕上搭了许久。
他眉头都不动一下,她无从判断是个什么状况。
一旁的封羿迟,同样神色凝重,不错眼地等待医师发话。
花奈在反复进行
诊脉与探入灵识的举动,他时不时就要看绿豆一眼,再接着摸脉搏。
好半晌才收了手。
轻轻笑道:“我许久不曾被勾起好奇心了,以前有人骂我,身怀医术避世,有违天道。现在想来,确实会错失许多有趣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