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姿态无比轻盈。
跑到梳妆台前一照镜子,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一点不像是纵裕过度的模样。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被浇灌了多少他那东西,她脸色顿时微妙起来,一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你刚才说……我有可能会怀宝宝?”
不是吧,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虽然早就知道龙族的繁衍重担在封羿迟身上,她也接受了,但……从未设想过,若是真的怀孕了,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要生蛋啊?楚溪兰揪着小眉毛:“那岂不是跟母鸡一样?”
“……”封羿迟一掐她脸颊上的肉肉,简直气笑了:“我是公鸡么?嗯?”
“唔……”楚溪兰吃痛,拍掉他的爪子,噘嘴道:“没说你,我就是有点害怕……”
这个蛋,怎么生
啊?
龙蛋会很大个么?到时撑破了她的肚皮怎么办?
封羿迟觑着她那纠结的小模样,眉尖一挑:“若有疑问,不妨问我。”
楚溪兰:“算了,都没怀上,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还不如想想,如何跟人家草木精郁盛岳道歉。
要滑跪那种吧,她爽约了这么久!实在太没有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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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兰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郁盛岳那边丝毫没有见怪,反而眉开眼笑,极为高兴。
封羿迟早就给他传递过消息,不仅如此,还赠送一根龙须给他。
这对于草木精来说,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可助他顺利度过下一次的雷劫!
何况人家事出有因,又不是什么赶时间的急事,往后推一个月,全然不是问题。
楚溪兰的到来,得到了客气用心的招待。
郁盛岳曾于数百年前与天门山掌门结伴而行,发生过不少事,如今回想起来,皆是美好的回忆。
“当年我们年轻气盛,尤其是你们掌门,那个暴脾气,谁都拦不住。”他亲自煮茶,嘴里忍不住吐槽。
楚溪兰瞧他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说话也放松许多:“想不到我们掌门竟是个暴脾气?”
完全看不出来呢。
“那可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郁盛岳撇嘴道:“她现在是成为掌门,被磨练了脾气,也该她的!”
“前辈这话听上去……颇有怨言?”楚溪兰忍不住笑了。
郁盛岳说起这个就来气:“我可是记仇得
很,她与我初识就拔我叶子,说要拿去下火!”
“啊?”这听上去有点过分了。
郁盛岳拍拍桌子:“我碍着谁了,没见过板蓝根成精的么!”
哦豁!楚溪兰震惊:“原来前辈就是深山里一株修行千年的板蓝根啊!”
郁盛岳谦虚一摆手:“倒也没有一千年那么久……”
一壶茶喝完,听了些当年的故事,双方相谈融洽。
郁盛岳得知楚溪兰的真身乃是一滴露水,却要修习木源之力,不禁感慨一番她的造化。
恰好,水生木,她接触起这个,理应不会太过困难。
在郁盛岳的指导下,楚溪兰第一次在自己体内清楚面见了那株白丝草。
它羞嗒嗒的,一被发现就想躲起来。
让楚溪兰一把给揪住了,轻触它的叶片,感受它的力量。
想要运用木源之力,就得好好培育这株植物,并且与它多沟通,让它明白你的意思。
生机……楚溪兰钻研过墨灵,对所谓的木源之力领悟特别快。
她甚至琢磨着,等到白丝草被培育壮大,是否可以借用它来调制灵墨、绘就符纹?
到时候或许真的能看到‘灵’。
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时间过起来倒是很快。
楚溪兰虽未行拜师礼,但也拿郁盛岳当老师一般敬着,得知他是好酒之人,立即乐了。
她在天门山那三年,认识了许多灵植,有的拿来当菜吃,有的则拿去酿酒。
库存数量不多,转增几瓶出去却绰绰有余。
楚溪
兰当即取出她珍藏的三步醉,送给郁盛岳,叫他尝尝连醉半个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