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了许久,殷悟箫终于找到比较合适的词句来发问:
“我知道你一向都不修边幅,……可是怎么会搞成这样?”
在经过一番整修后,白灿终于恢复了英俊的面孔,不过他过人的口齿却并没有回来。
于是,听着兽鸣般的嚎叫,殷悟箫只得与百里青衣面面相觑。
典型的沟通不良。
“他是在地宫里呆久了,中了沉积多年的瘴气的毒,导致口舌肌肉□。”半晌,百里青衣下了结论。
“你是说,再待下去,我们也会变成这样?”殷悟箫掌心微微发汗。
百里青衣没有答腔,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白灿再度比手划脚,企汀醯明什么。
“安静!”殷悟箫瞪住他,这家伙扔下她一个人在百问谷,他活该。
“你的神志清醒么?”她试探性地问。
白灿慌不迭地点头。
“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百里青衣蹙眉。
“这问题对他来说难度太大,我们不妨慢慢来。”殷悟箫叹口气。
“你是被人关进来的?”
白灿点头。
“被男人?”
白灿摇头。
“嗯,我早该知道。”殷悟箫不忘讥诮地看他一眼。
“那么,你找到翠姑娘了么?”
出乎意料地,白灿没有回答,他认真地恕貅了一下,然后摇头。
“那你是被谁关进来的?那女人……是木菀风?”
白灿又摇了摇头。
“是怜花。”百里青衣忽然道。“她是最接近宣何故的人,也只有她才有机会了解这个地宫。”
“是她?”殷悟箫疑惑地看向白灿,“那个脸上全肿了的女童?”
白灿点头。
“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大可以直接杀了他。”殷悟箫不解。
“我的确可以。”怜花转眼间出现在地道里,手中长剑丝毫不松懈地抵住宣何故的脖子。
她空出一只手,扔了一颗丹药给白灿:“吞下去,能解你的瘴气之毒。”
“你在救他?”殷悟箫心下澄澈。
怜花却恍若未闻:“青衣公子,你们只要待在这地宫中,自然性命无虞,除非……”
“除非什么?”
怜花忽地冷笑:“除非这老鬼还不愿交出《百问医经》,木教主便会用你们的性命来要挟他。”
“《百问医经》?”殷悟箫面皮一颤,又迅速恢复正常。
“木教主怎可能用……”宣何故大声叫着,仿佛在掩饰什么。
“你以为木教主看不出你是在帮他们么?”怜花不屑地冷哼,“你全庄人的性命都不足以换得《百问医经》,木教主怎会不试一试这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