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陈铎站在她的屋里想强。暴她,甚至还和她说:别反抗了,程逸已经被我杀了。
从梦中醒来的她脸色苍白,看着坐在床边的程逸,她颤着手摸了摸他的脸,右侧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还泛着红,记忆忽然全都回了脑子,她低声问:“你受伤了?”
“没事。”程逸拍了拍她的背,“别担心。”
宋清漪苍白的笑了,眼里有泪,“我好没用啊。”
“我什么都不敢说。”
“我不想看他,我怕我忍不住对他动手。”
“他为什么能那么冠冕堂皇的说那么恶心的话啊?”
“我出去吐了好多,连胃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
她声音轻柔,不疾不徐的,像是在说故事,但话里带着明显的嫌恶。
是对自己的,也是对陈铎的。
她说着便握紧了拳头。
程逸起身和魏嘉等人说了声,然后关了门,脱了鞋子上床。
这床小,但也足够睡两个人。
他坐在宋清漪身边,把她的手慢慢舒展开,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便安静听她说。
“我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他怎么能那么恶心呢?”
宋清漪又说了两句,便突然有些反胃,趴在床边干呕了两声,什么都没呕出来。
她捂着心口,忽然笑了,有些凄凉,“算了,没意思。”
不管她说什么都没办法改变这个现状。
事实证明,专情的人最易被人伤。
只有她一个人还怀念着旧情,她不忍多说一句恶毒的话,甚至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了下来。
但……他们没有心。
陈铎、尚研,统统没有心。
宋清漪缓缓躺下来,她把冰凉的手放在程逸手心里,低声喊:“程逸。”
程逸嗯了一声。
她闭上眼睛,声音颤抖,“抱抱我,好吗?”
她太冷了。
程逸缓缓躺在她的身边,隔着衣服从后面抱住了她,不带任何□□的,单纯的抱紧了她。
温热的鼻息的吐在她的耳边,“还有我。”
“我想回家。”宋清漪低声说。
“好。”
“我明天想吃你煮的皮蛋瘦肉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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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宋清漪了一场高烧,还是重感冒。
程逸虽然也淋了雨,但他平常经常锻炼,没有病。
宋清漪病的连床都起不来,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是程逸在照顾着,连着三天,宋清漪的烧才降下去。
病好以后,她好像爱笑了许多。
跟程逸相处起来也没那么抵抗,自然了几分。
一个月之后,宋清漪在家里写剧本,正好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程逸便回来了。
他正在打电话,“又去你家?什么事?”
“非得见面商量?成吧,什么时候?那就明天上午吧,先说好,不给做饭啊,我家里还有一口人。”
宋清漪脸色微热,却一下就想到了是魏嘉。
她上前揪了下程逸的衣角,程逸低头挑眉看他。
宋清漪想了想,还是说道:“让他们来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