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锐继续扒：“人一次竞赛，奖金都有好几万，学校也有奖金，缺你那点儿房租？”
封舒文急了：“那他不也不缺鞋！”
封锐找到一双蓝色的耐克，看着挺不错的，连鞋带鞋盒一起拿出来，转身，问：“谁说不缺？”
封舒文对上他哥的目光，立刻老实得像只鹌鹑：“……没。”
封锐捧着鞋盒：“那不就行了。”
说完绕开封舒文往外。
封舒文站在鞋架前捂住滴血的心口。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哥送鞋就送鞋了，还一定要霍凌然试穿一下再走。
霍凌然便坐在玄关口换鞋，封舒文看得头皮都麻了，就像亲眼看着猪在拱心爱的白菜。
还要站在旁边围观封锐赏心悦目地赞许：“好看。”
霍凌然穿着鞋在地上踩了踩，低头，神色间带着笑意。
封舒文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等霍凌然走了，封舒文一脸死气地躺在沙上：“哥，哥，我不行了，我难受……”
封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得不得了，看见封舒文拿他的壳子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没生气，反而道：“吃不吃炸鸡腿。”
封舒文一把坐了起来：“吃。”
封锐吹着口哨进厨房。
封舒文忽然想起什么，嚷嚷：“夜宵吃鸡腿会胖的吧！”
封锐：“今天胖的不算。”
封舒文把送鞋的悲恸抛到脑后，起身跟着进厨房：“那我要五个！不，六个！”
——
后面几天，封锐现自己被周宇那群人缠上了。
食堂、走廊、课间，总能遇到。
封锐懒得理他们，和他一起的霍凌然也是。
但很快封锐现，周宇那几人，对他、对霍凌然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对他，周宇敢招惹，但态度最多也就吊儿郎当，没别的。
对霍凌然，周宇不敢招惹，但神情间颇为轻蔑、看不上。
封锐以他对人的了解，很快明白，这种轻蔑、看不起，是因为霍凌然没什么家庭背景。
至于看不起又不敢招惹，封锐想了想，可能是因为霍凌然有一群关系很好的国际部朋友。
那群朋友以褚航褚少爷为，每隔几天就在楼层间扫荡值勤，家境好，在育仁天然拥有绝对的地位，很不好惹。
而“不好惹”在这群学生心底也是有高低评判的。
褚航，那是绝对不能惹。
霍凌然……
周宇一行人凑在一起，看着手机上某段视频，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