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言开着悍马,出现在煤矿前。
苗花蝶坐在副驾位置,望着忙碌的煤矿,说道:“这座煤矿,我有一半的股权,但管事的是童有亮的人,你一会儿帮我把这个人废了。”
“废一个狗腿子,童有亮还可以再派一个过来,这样你争我抢的,很浪费时间,不如一劳永逸。”陈言眼神一闪说道。
“一劳永逸?童有亮可没那么好杀,他躲在市里,那边不能随便用枪。”苗花蝶解释。
陈言一脚踩在刹车上,说道:“蝶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用把柄把他逼出来,逼着他和你谈,否则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苗花蝶秀眉紧皱,明显是心有顾虑,沉默了十多秒,才说道:“他屁股不干净,这我当然知道,可这些黑料,可是关系到西煤集团。”
“蝶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童有亮靠着你起家,现在之所以翻脸,不就是认为,抱上了西煤集团的大腿么?”陈言别有用心地挑拨。
自从来了这边后,他才发现西煤集团把这里经营的密不透风。
一个外来者,别说在这里查不法开采,就算去小卖铺买点东西,都会有人盯着。
他也是运气不错,卷入了童家夫妻的纠纷,这才有了深入调查的机会。
“可是,如果把我和童有亮的矛盾,上升到集团内部斗争,我心里不踏实。”苗花蝶顾虑重重地说道。
她们苗家也是非法开采利益链上的一环,说起来这边大大小小的矿老板,全都和西煤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矿老板之间,相互私斗,西煤集团是不会插手的。
但是,如果谁想掀桌子,把不能见光的利益,曝光到台面上,那就会引来西煤集团的强力镇压。
“蝶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你已经处在下风,还瞻前顾后,那可就没翻盘机会了。”陈言加重语气说道。
苗花蝶沉默了几秒,一咬牙终于做出决定,说道:“好,那就查账,有些黑账不能见光,童有亮不想鱼死网破,就必须和我谈。”
长兴煤矿有两套账本,一套是给外人看的,一套是给自己人看的。
给自己人看的那套,不仅牵涉到西煤集团,还牵涉到市里的一些官员。
如果这套账本,落到她手里,那么童有亮还想窝在市里,当缩头乌龟,那是不可能了。
后面一辆越野车的车门打开,赵志带着三个手下,从车里跳下来。
他走过来敲了敲车窗,问道:“表妹,怎么弄,咱们直接把童有亮的几个狗腿子绑了?”
“不,直接冲进财务室查账。”苗花蝶沉声回答。
财务经理是童有亮的人,平时明暗两套账本,都是他在管理。
“表妹,放心,这次我绝对不给你掉链子。”赵志拍着胸膛说道。
这时,一个戴着安全帽,穿着灰不拉几西装的中年男人,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嫂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他点头哈腰地问候。
苗花蝶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脚踩高筒皮鞋,很有大嫂气质的从车上跳下来,冷笑着说道:“别在我面前演戏,滚一边去,别妨碍我办事。”
“嫂子,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中年男人满脸堆笑。
赵志粗鲁把他推了一个踉跄,骂道:“滚,谁他么和你是一家人?”
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几变,转身往矿上跑去。
“他去喊护矿队了,我们动作要快。”苗花蝶向彩钢搭建的一排办公室走去。
陈言跟在苗花蝶身边,一副心腹保镖的模样。
赵志落后半个身位,自从昨天陈言力挽狂澜,救了苗花蝶之后,他就知道,他在表妹心里的地位,比不上陈言了。
他看着表妹苗条的身段,那红艳艳的裙子,遮不住她风流的臀儿,她踩着高筒皮鞋,走起路来,三分霸气,七分妩媚。
联想到昨天两人同住一间房,他就知道陈言这个好运的小子,肯定爬上了他表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