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举动分明告诉我,它们事先并不知道这怪人会出现,貌似也不认识他。
我一时间迷茫了,不知道怪人到底是哪伙的,是敌是友?
这样等我们的车离怪人只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他有动作了,把头缓缓抬起来。
我看的差点倒吸一口冷气,怪人的脸森白一片,有的地方都起褶子了,双眼呆呆无神。我可是专门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他的面容分别告诉我,这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可也有矛盾的地方,他要是尸体,怎么又会活着站在我们面前呢?
他嘴里还咬着一个东西,有点鼓鼓囊囊的感觉,我一时间认不出这是啥。
寅寅也有点怕了,急忙给了脚刹车,我们坐在车里,跟这个怪人对视着。怪人率先又有动作,把背后的大弓慢吞吞拿下来,从腰间一支箭来,对着我俩拉弦。
我看这弓绷得紧紧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也不笨,赶紧让身子顺车座往下一滑,只稍微露出小脑袋来。这样一旦怪人开弓,我也能最快时间躲避。寅寅是低伏着身子,让自己尽量贴在方向盘上,借此做掩护。
我没时间掐表,估计僵持了几秒钟吧。那怪人突然把身子一扭,让弓对准我们身后的一辆越野吉普了。
他没犹豫的射出一箭。这箭的威力很大,几乎一眨眼间就到了越野吉普车的挡风玻璃前了,它的劲也大,啪的一声把挡风玻璃射出个洞,里面还立马喷出一股血雾,把玻璃都染红了。
我估计这一箭结束了一个司机的性命,这辆吉普车也一下瘫痪了,失控的往下继续滑行。
怪人趁机又拿出一支箭来,搭在弓上,对准剩下那个越野吉普。
这辆车的敌人不会坐以待毙,司机赶紧刹车,一低头躲下去,而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跳出一个爷们来,就是拿着左轮手枪的那个人。他隔着车门,要对怪人开枪。
怪人也不急着射箭了,竟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躺到了地上。
他要是站着,保准是个活靶,但这么一躺着,隔这么远尤其大黑天的,想把他打中,太难了。
怪人又吹出怪声来,很刺耳,也没什么节奏。他身旁这些老鼠却都跟炸锅了一样,整体涌动起来,又向潮水一般,奔着越野吉普冲去了。
我明白了,他嘴里的怪东西应该是一种“乐器”,响声就是用它发出来。另外老鼠大军这么一动,让我看的手心都冒汗。
我们的车安然无恙,老鼠大军经过时,分别从两旁绕过去的,但我们身后的敌人就惨了。
拿枪的爷们,急忙对着老鼠砰砰打了几枪,只是一个左轮枪,就那么点威力,能打死几只老鼠?
很快这些老鼠把他们包围了,还陆续往上扑。
我看到现在,心里稍微松点气了,意识到这怪人是我们一伙的。
我还跟寅寅说,“把车往前开,咱们见见这个怪人。”
寅寅有些犹豫,因为这怪人给我们的见面礼,太震撼人了,其实我也是强撑着。
寅寅把车开到他旁边,我俩下了车,这么离近了,我留意到,这怪人的嘴巴上,从里往外的流哈喇子。
他这德行让我想起活尸,想起孙佳了。只是孙佳当时是乱咬人,疯疯癫癫的,眼前这活尸,明显有理智。
我心说这怪人不能总这么躺着吧,我就招呼寅寅,说一起过去,把怪人扶起来。
寅寅没听我的,她一直躲在我后面,既害怕又警惕。
这么一耽误,怪人自己爬了起来,他也不理会我俩,拿出一副行尸走肉的架势,奔着越野吉普车的方向走过去了。
我跟寅寅一起望着他,我忍不住又问一句,“这怪人和老鼠跟三年前案子有关?到底怎么回事?”
寅寅有点纠结,说那案子不能公开,结案后,上头下来文件,除了当时参与破案的人员之外,对其他人要严密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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