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在他耳边笑了笑。
周岭泉确定了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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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悦喝醉了闹着要续下一摊,姚南佳从梁倾手里接过她说,“我保准给她安安全全送到家。你别管了。快走快走。”
姚南佳是过来人,知道热恋期异地多么困难。
她朝梁倾挤眼睛。好像也在说,良宵苦短,及时行乐。
找了代驾,梁倾酒意也有些上头,上了车靠在周岭泉肩膀上假寐。
有一刻她嘟囔着觉得闷,周岭泉叩开一线窗,风吹进来,早春夜的朦胧气息解禁了冬,人心里有种松弛的痒意。
她迷糊着想,周岭泉说自己微醺大概是骗她的。
等她再醒来,车已经快到小区,周岭泉未睡,见她醒了,说:“是谁说要我别喝醉的?自己睡的这么好。”
“再眯一会儿。”
“马上到了,我抱你上去睡?”他调侃。
梁倾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前头还坐着不认识的代驾师傅,推推他,坐起来醒神,掏出手机问姚南佳有没有安全到家。
代驾走后,两人共乘电梯,心猿意马不敢对看,出了电梯门,周岭泉欺身上来。电话却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放了梁倾去开门,兀自接电话。
梁倾给他留了门,先进去开灯,将暖气调高,身后周岭泉也进了门,在听对面的人说话,偶尔沉声答几句。方才离得近,梁倾听到了,对面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普通话。因为今天与蒋岭章的偶遇,她猜想是他的母亲。
她先进卧室洗漱,去一堆衣物里将何楚悦给她准备的那套内衣掏了出来,在床头看到一个蓝丝绒黑丝带的盒子。
她猜,是周岭泉给她的生日礼物。
电话那头是蒋思雪。
蒋岭章向来是个耳报神似的角色,接到这通电话他也不意外。
他的少年时代蒋思雪忙于自己的小家庭,甚少给他关注,其实她再嫁后住的地方离老宅不过一条街,但她也只是来探望父母时过问一下他的学业生活,仅此而已。他理解她的逃避,哪怕少年之心有过怨怼,但稍稍懂事后也都释怀。
可是一旦接受自己并不被爱,也就对浮于表面的爱的表达有些厌倦。
“今晚岭章在外头聚会,说遇见你了。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北城,也不跟家里说。”
“只是过个周末,周一就要回去。”
“也不跟家里来个电话。你外公身体最近不太好,请了医生在家里陪着。”
周岭泉皱了皱眉,踱步至窗边说:“医生什么说法。”
“不是什么器质性的病,只是人老了,难免三病两痛。”
“那好。听说岭章爱人和岭章最近搬回去照顾了。”
“是。。。这次有空你也回家来看一趟。”
“下次吧。”
“岭章说今天见你是和另一个姑娘一起。。。下次带回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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