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朝他们淡淡莞尔,不紧不慢的转过身踏着楼梯下去时,实际上,背后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
而在凯撒距离七八百米的一家旅馆里,有一批警察已经秘密埋伏在那里,他们武装备齐,穿着防弹衣,腰间挂着枪支和弹夹。
指挥室的作战警察来通报:“赌场里的赌客已经遣散的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
与此同时,埋伏在阿帕奇别的据点,还有别的大势力据点的警察都已经展开对犯罪分子抓捕剿灭行动。
——
秦昭的脚步越来越快。
上面几个上到八楼的打手呼叫机传来动静,他们愣几秒,很快,有两个打手掉头追了下来。
秦昭没有继续往下层跑,而是回到五楼内,边躲着身后的人,边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蔺璟臣的手机号码。
这么大的赌场,楼梯走道不止一处。
铃声响起,但是没有人接听。
下一刻,她听到了远处有枪声响起,从未间断,四面八方,还有很多吵杂的声音,有的声音越来越近,有的很快像隔着云端山海那般缥缈不清。
担心,如潮水般涌来。
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她不清楚五楼生了什么,所以无法判断蔺璟臣是否离开了这里。
她却因为担心慌了心神。
是继续寻找男人还找别的走道出口离开凯撒?
一时无法抉择···
然而,身后追着的人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左拐道处里猛然有个手伸了出来,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过去自己身边。
秦昭没反应过来,几步踉跄,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撞得脸颊有点生疼,呼吸间是她这个晚上想念的熟悉的味道,她眼眶一热,心跳怦然有力的跳动着。
她不用抬头,便已经知道拉拽自己的男人是谁了。
有点冰凉的手被蔺璟臣温热有力的握着,此刻,尽管身处危险的地方,她都无所畏惧了。
蔺璟臣英俊的脸紧绷,有点铁青,声音低沉而愠怒的在她头顶响起,“我不是让你离开,为什么不听话。”
“对不起。”
秦昭没办法解释什么,只能低着头,用软软的语气跟男人道歉。
但这声对不起,还不足以平息蔺璟臣的怒火和这几天对她的担心,男人几乎是寝食难安,深怕她出什么意外。
气氛像凝结成冰了般。
这一刻,秦昭又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的,上一次在宁市酒店,她明明有机会可以跟蔺璟臣坦白,但是她却选择什么都不说,自己硬扛着。
顾虑太多,所以没有办法对男人敞开心扉,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难过全告诉他。
她不吭声,一副乖乖任由男人说教的样子。
这时,旁边有人出声道,“蔺先生,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警察跟犯罪分子之间的对峙,难免会有一场枪战要生。
说话的人,是跟着蔺璟臣过来的保镖。
蔺璟臣不一语,没再说什么,牵着秦昭的手,从另一条走道离开。
可不意味着等安全之后,他不会秋后算账了。
牵着她手的男人,身形挺拔如山,侧脸有抹硬冷感,秦昭余光撇着,心悸不已。
——
这些犯罪分子,在警察闯进来的时候,已经无暇顾及什么。
每个楼层的犯罪分子,被警方各个小队进行扫荡。
不用多久,这次几大犯罪势力的缉拿剿灭行动,会完成的非常圆满成功。
阿帕奇的团伙在跟警方对峙了半个小时,由于没有防备,枪弹不足,根本抵不过有外援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