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的声音不陌生,秦昭转过头看向她,神情至始至终平静不已,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说什么那般。
顾及到程徽在,秦昭说:“让你见笑了。”
毕竟被素不相识的人逮着辱骂这种画面实在是不堪入眼,太不雅了。
程徽抿着唇,心里极其不高兴,他听不得别人说眼前女孩半句不是。
在部队那次也是,没由来的。
冯怡雯实在讨厌她不当回事的态度,声音又拔高几个分贝,自顾说:“蔺璟臣眼光真差劲,差劲死了,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小浪骚蹄子!”看到秦昭不施粉黛,皮肤光滑白嫩,长得好看极的一张脸,心起了嫉妒,又嘀咕了声狐狸精。
走道前后有人的,听到声音,视线纷纷投了过来,好在没有停住脚步留下来围观的意思。
“好歹是个家世好的千金小姐,公众场合,你说话还是文明点,别被人认出身份来,给别人觉得你是个没教养,没素质的,你不要脸,我想你家里人也丢不起。”秦昭道。
而说起看人的眼光,最没资格说的就是冯怡雯了,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了,不瞧瞧自己看上的罗子陵,虽说是公子哥,但却是社会的败类毒瘤。
冯怡雯更怒了,有点气急败坏:“操!mB!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在骂我。”
秦昭淡笑,不予置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不是没道理的,穿着光鲜亮丽,内心已经像被腐蚀的朽木,已经坏掉了。
“下贱的东西,居然对我指手画脚,说我不要脸,你才是厚颜无耻的婊子!”冯怡雯怒说。
秦昭不想在搭理她。
任谁听到这种辱骂的话都会心里不舒服,但要真放在心上了,那才是真不知,还中了她的下怀。
程徽手机铃声早就断了,但他没有拨过去的意思,冷着脸揣进了口袋里,他出声:“跟她道歉。”
这时,秦昭有点诧异程徽的举动。
他没必要搅这趟浑水,而且她觉得程徽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冯怡雯偏不,嗤之以鼻,仿佛听到了什么玩笑的脸色:“道歉?呸!我凭啥跟她道歉,要道歉得人,是她,婊子,扯我头痛死我了,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秦昭一听,只想笑。
这都什么人呐!
“你不道歉是吗?”程徽冷道,身上爆的气场太过蜇人,直教人心里起了抹惧意,觉得哆嗦不已。
冯怡雯心里明明是怕了,但还是硬着头,“我不道歉,你他么谁,关你屁事,还是说你真被这小浪骚给迷住了,操。”
眼见事态愈变愈烈,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秦昭出声阻止:“程···”
程徽却把她护在了身后,对着秦昭的时候声音无比温和,但也冷硬:“你站边别说话。”
秦昭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明明跟程徽不是多好的关系,但是莫名的觉得暖心,她抬起头,入眼的是程徽宽厚的背,她抿了抿唇。
这时,有个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托盘上,放着一瓶红酒。
程徽伸手便把酒给顺走了。
服务生一愣:“先生···”
“这瓶酒我要了。”程徽把酒塞给拔掉,一把拽过冯怡雯的衣领子,把她拽着走远些。
冯怡雯上身穿的是圆领的皮衣,下身是包臀的牛仔裤,领子勒着喉咙,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你干什么!放开我。”神色和语气都慌了起来。
程徽在部队里,常年训练,加上又是男人,不管冯怡雯拳脚相向,全当是在挠痒痒,他把人按在墙壁,手捏住了她的双鄂,瓶口对着她的嘴巴,红酒就往她嘴里灌。
冯怡雯挣扎咿呀,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她太难受了,不管是鼻腔,还是喉咙。
服务生一脸不可置信:“······”过后,他咂舌,这瓶红酒很贵的!
秦昭更是诧异。
程徽这个兵哥哥有点凶残!
“嘴巴这么臭,给你洗洗。”程徽眼底冷酷,一瓶红酒往她嘴里灌了近半。
冯怡雯从小没被谁这么凶残的对待过,眼里都流了,红酒一直从她嘴里往外吐,腥红的液体流下来,一股醇香的酒味在走道里弥漫。
灌了大半,程徽把酒口从她嘴里拿开。
冯怡雯狼狈不已,衣服头全被红酒给弄湿了,她被酒呛到,猛地在咳嗽,她大声嚷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女儿。”
程徽完全不把她的话放眼里:“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都没用,我再说一次,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