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筱筱哭着看向祝太傅:“爹爹,您在朝堂上那么多势力,干嘛怕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公主,让女儿受此等委屈!”
往年,祝家没有皇室的磋磨,对祝筱筱像是玩物似的百般宠爱。
可如今戴柯一来,带来的是皇家权利的威压。
在自己的性命与富贵下,祝筱筱这个养女显得可有可无。
“混账,看来是我宠得你无法无天了,什么话都敢说,你是想害死祝家是吧!”
“我告诉你,这皇帝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罢,祝太傅立马让人备上马车,前往皇宫请罪。
马车上,傅时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殿下,您的伤口处理下吧。”
戴柯抬手看看那已经结痂的抓伤,又看看自己左手修剪圆润的指甲。
甚至是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准备添点抓痕时,傅时攥住了戴柯的手腕:“您做什么?”
“装惨的话,这点小伤口可不行。”
不过傅时既然拦住她了,那她也有了更好的主意。
“剑借我用用。”
傅时按住佩剑:“不行!”
“傅首领,你现在是本宫的侍卫,要服从本宫的命令!”
此刻戴柯的言辞命令,与昨晚判若两人,傅时强忍着喉咙酸涩,拔出佩剑双手呈到戴柯手上。
戴柯反握住剑柄,有些重量的剑在她手上肆意翻飞,一块皮肉顿时脱离戴柯的手背,鲜血如断线的珍珠淌落在车厢里。
剑还给傅时,马车也到了宫外。
傅时全程盯着戴柯的手
,那种心疼却无法上前的心情,让他深感无力。
戴柯特意放慢了脚步,跟祝太傅前后脚进了御书房。
“皇兄,那祝筱筱太无理了,怎么能嫁入皇家呢,你看她给臣妹挠得!”
皇帝瞧了眼那伤口,确实有抓痕,但最严重的是剑伤。
明白戴柯意思的皇帝勃然开口:“岂有此理,竟敢重伤皇室,我看着祝家是越来越放肆了!”
祝太傅进来时,恰巧看到戴柯手背上的伤口。
他很想反驳,但是如果他解释了,岂不是在说戴柯欺君?
戴柯本就因为祝筱筱的事情心生怨恨,若是此时再激怒了她,祝太傅怕牵连到整个祝家。
“陛下,小女年幼,冲撞了长公主殿下,老臣特来请罪!”
“不过看在小女即将嫁入皇室,也看在结亲的份上,此事就饶小女一马吧!”
祝太傅跪在地上,上面两只狐狸对视交换眼神。
戴柯冷哼道:“哼,你那女儿蛮横无理,上次就冲撞了本宫,本宫已经给她机会了,这次竟然敢伤了本宫,再给她第三次机会,她是不是就要拿剑指着本宫了?”
“我看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必须给她个教训,不然本宫心里着实难安!”
祝太傅哭喊道:“使不得啊陛下,老臣保证,一定在婚事前教导好小女,绝对不会让她再莽撞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