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外,一輛低調的麵包車內,鴨舌帽記者見?到易淺從大樓里?出來,猛地從座位上坐直身體,伸手一通狂猛亂拍坐在駕駛座上快要睡著?的鴨舌帽記者:「清醒一點,人出來了。」
漁夫帽記者倏然一下驚醒,扶了一下臉上歪掉的墨鏡:「怎麼了怎麼了?」
「人出來了,盯著?點,別睡了。」
漁夫帽記者坐正身體,把墨鏡拿下來認真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身影,唏噓道?:「你看,剛才進去?的時候有多快樂,現在的臉就?有多臭,上班哪有不瘋的,嘖嘖。」
鴨舌嗎記者認真分析門口兩人的狀態:「所以?,易淺現在是又跟自己?的經紀人吵架了嗎?」
漁夫帽記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怎麼覺著?更像是在哄人呢?經紀人在。。。。。。哄藝人?」
語調甚是不敢確定。
「肯定是吵架了。」鴨舌帽記者篤定道?,「趕緊拍下來,今天的kpI看來是可以?完成了。」
漁夫帽記者依言舉起相機對準兩人,沒等她拍幾張照片,熟料相機里?的易淺突然抬眼看了過來。
一臉的不耐。
好似想要穿過鏡頭將他幹掉。
漁夫帽記者把相機往鴨舌帽記者懷裡?一塞,立刻啟動車子,馬不停蹄地溜之?大吉。
沒有什?麼比保命更要緊。
鴨舌帽記者一臉懵地看著?開車的人:「跑什?麼?還沒拍好呢!」
「她發現我們了,跟剛才判若兩人,再待下去?,我怕她衝過來把我們的小命給收拾了。」
鴨舌帽記者:「。。。。。。」
那還是逃吧。
經紀大樓前,葉書怡把易淺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疑惑道?:「你突然怎麼了?」
易淺把盯著?虛空處的目光收回來,看著?眼前的人,冷笑一聲:「我怎麼了?我沒怎麼啊,我這不是好好的?」
葉書怡表情冷淡下來,嚴肅道?:「易淺,別時不時就?耍小孩子脾氣,有什?麼事情直說,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
一陣風吹過來,冷颼颼地吹過兩人之?間?的空隙,一朵烏雲慢悠悠地隨風飄蕩,最終擋住了天邊的最後一抹夕陽,天好像一下子暗了許多。
易淺彎唇,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平靜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嗎?」
葉書怡看著?她,眉心微皺:「你不說我要怎麼知道??」微微頓了頓,她好似反應過來什?麼,「難道?是因為我答應她們合作舞台,卻沒有事先跟你商量?但你最近的事情不是都由我做主??而且。。。。。。這又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問題,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她說的話似是非常強勢,但是她的語氣事實上非常地冷靜,並非咄咄逼人,像是在跟小孩講道?理的大人。
易淺氣極反笑:「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呵,對,不嚴重,所以?我沒有拒絕她們不是嗎?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葉書怡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在路上你跟我說清楚。」
易淺頭也不回地掰開她的手,冷淡道?:「不用,回家的路我比你熟。」
話音剛落,鵝毛般的大雪便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落到葉書怡再次拉住易淺的手上。
葉書怡剛想說什?麼,易淺卻先開口打斷了她,只?見?對方仰頭看了看飄落的白雪,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語氣極其平淡道?:「葉書怡,你知道?嗎?在過去?的三年裡?,每次看見?雪,我就?會比平時多出千百倍地想你,可是。。。。。。」
「就?算這樣,有時候我還是冒出來一個?讓我自己?很害怕的想法,即時我真的不想這樣想,但是這個?想法它還是會自己?冒出來,它總是會打敗千萬個?想念的情緒冒出頭來,我甩不掉。」
「我會想。。。。。。要是在那個?雪夜我。。。。。。沒有去?那家麵館該多好。。。。。。」
「如果是這樣,在過去?的三年,那上千個?日夜裡?,我是不是。。。。。。至少可以?比較快樂地度過。」
聲音極致壓抑,以?致於她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葉書怡愣在原地,她震驚地緩緩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人,還沒等她看到面前人的臉龐,對方便掙開了她的手。
她想邁步向前,想追上她的步伐,但是身體好像被冰雪封在了原地,她根本動彈不得。
一滴不知名的液體被風吹到她的手背上,明明觸感是熱的,但她卻感覺比落在身上的雪花更為冰冷。
她抬頭看向那個?逐漸走?遠的背影,握住滴在手上的眼淚,想要護住她的溫暖,可是。。。。。。她的掌心也是冷的,那滴眼淚在她手中沒有得到任何的溫暖,反而化為了虛無。
許是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許是大雪攔住了大多數的腳步,空曠的道?路上,只?有從天而降的大雪陪著?那輛疾馳的黑色跑車。
擦去?的眼淚再三湧出眼眶,易淺忍無可忍,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終於無法控制情緒地痛哭出聲。
某個?高檔小區的粉色別墅內,方芯穿著?粉色的睡裙,一隻?手上拿著?一根黃瓜,另一隻?手拿著?平板在刷熱搜頁面。
的界面剛刷,她就?在熱搜榜看到了自己?好閨蜜的名字。
#當代頂流易淺疑似在公司門口跟經紀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