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老忧心之事。”宋礼道:“每年几百万的辽饷,却换不了关外的宁静。多少无辜者惨死建奴铁蹄之下?而关内百姓亦是负担愈重,时局每况日下……可结果呢?秦成业的三子秦山河战败被俘,竟然降了建奴!奇耻大辱!这将朝廷的颜面置于何地?将百姓的希望置于何地?”
他越说要气,怒道:“陛下让秦成业进京解释,秦家是怎么做的?派两个孙辈进京,这算什么?算人质吗?!”
罗德元亦是咬牙,气愤不已。
“你可知那两个秦家子孙这些天来在京城都干了什么?”
宋礼怒极反笑,将一张纸递了过来。
罗德元接过那张纸。
“两个人便能将五城兵马司的副都司打得满地找牙,不愧是总兵之孙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大楚朝的边军战力极盛,能一以敌十。”
纸上写的却不仅是这一桩事……
罗德元许久才看完,气得脸色铁青。
他猛然抬起头,目光中透出坚毅,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道:“其子投降建奴,其孙劣迹斑斑,只观其子孙行止,便可知秦成业其人之不堪。让这样的人镇守辽东,国家之希望何在?这次,哪怕撞死在殿前,学生也必要将这个盘踞辽东的大蛀虫弹劾下去!”
……
“你们看,这是什么?”
喝了几碗酒之后,秦小竺突然颇为神秘地说道,神情间还隐隐有些得意。
秦玄策“哇”了一声,一把将秦小竺手里的东西抢过。
耿当便也探头去看,亦是“哇”了一声。
王笑便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
他对秦小竺颇有些心理阴影,因此这次坐得离她有些远。此时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看。
不过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嘛。
还有一个荷包,里面碎银和银票大概有一百多两。
王笑撇了撇嘴——还当是什么呢,不过就是银子。
他全然不记得今天之前自己每天渴求着银子时的样子。
“你哪来的?”秦玄策向秦小竺问道,“今天我趁推牌九的时候,你去赌大小赢的?”
秦小竺道:“蠢货,赌博要是能赢钱,谁还他娘的干活?”
她将脚踩在凳子上,啃了一口鸡腿,得意道:“下午从那两个老猪狗身上顺的,你们猜,哪份是那煤商的,哪份是那都司的?”
耿当道:“哇,五城兵马司的这么有钱?随身带一百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