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
李莲花无声喊出,对上眼前的人慈祥温和的眼神,是那样的包容。他忍不住愧疚,应该早点回来的。
可事实上,他知道,如果再来一回,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想到这里李莲花感激的看向许肆,要不是阿肆,他现在还见不到师娘。
两人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五指交扣,许肆察觉到他的心情用力回握,暖意从俩人交叠掌心传递。
岑婆眼里只看得见她的相夷,没注意到许肆的小动作。
瘦了,也憔悴了。
察觉到相夷眼下的青黑,她一手拉住李莲花的胳膊,带他去后院睡觉。
完全忘了李莲花身旁的许肆,也没有注意阿肆小友为什么会叫相夷‘花花’,她只知道她的相夷该好好休息了。
不是,你们就这么把我忘了!
许肆在后面尔康手,虽说他也对眼前久别重逢至亲之人见面感到感动。
但是,他还在这呢,这里还有个人啊!猝不及防的手心就空了,他还伸手捞,结果捞了个寂寞。
许肆不敢动,不敢喊。他还想拐走师娘的相夷呢,得留个好印象。
嗯。。咳咳,肃静,雅正。
许肆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着师娘回来。
另一边的李莲花已经躺在师娘为他收拾好的床上了,在陷入被子里的那一刻,柔软,舒适,困倦向他袭来。
这些天太累了,精神上太紧绷了,如今到了熟悉的地方,简直秒睡。
真好,师娘。。。(完全忽视了被留在原地的阿肆)
在李莲花睡后,岑婆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个客人。走到前厅却发现阿肆小友还在那站着,好像有点傻,“这里有椅子可以坐的。”
许肆闻言呆愣,在岑婆的视线下磕磕绊绊的走到椅子上坐下。腰背停止,正襟危坐,默默等待师娘发话。
这会他也明白过来了,师娘留他在这里应该是有话想问。
李莲花跟李相夷都一样,从不会大肆渲染自己遭受的苦难。有些事,师娘从花花嘴里是得不到答案的。
从与许肆的交谈中,岑婆知道相夷碧茶毒发凶险万分
知道相夷回家的激动,发现师父去世时的悔恨
知道相夷丢失师兄遗体自我怪罪
知道相夷自困自囚。。。
岑婆听到这里忍不住就想把床上的相夷薅起来,给他几下。这孩子从小责任心就重,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扛,可他忘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他师兄。。对武功的执念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比武失败,怪不得相夷。
察觉到岑婆神情低落,许肆随即话题一转,说起了他眼里的李莲花。
对,现在李相夷已经改名叫李莲花了,不再叫相夷。李莲花在东海之战一个月后救了他,他们一起生活。
这一年来,花花虽偶尔自困但仍旧积极养伤,努力生活。他还会种菜了,那萝卜长的可好了。花花练剑时那姿态可好看了,身姿飘逸、。。。
一人兴致勃勃的说,一人津津有味的听,气氛很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