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尴尬地笑了下。
“总之,先验证真假,或许这只是你的一场清醒梦。”庄静道。
“嗯,明白。”
顾然出去之后,庄静拿出纸条,她本想再细读一遍,可看见纸条皱巴巴的模样,不禁无奈一笑。
刚才按摩的时候,她把纸条攥在手里,捏皱了。
顾然走出庄静的房门,迈入客厅,客厅只有何倾颜,其余人都在睡懒觉。
今天是要去巴黎,但飞机是12点2o,时间还早,能稍稍睡个懒觉。
“出去走走?”吃过早饭,何倾颜提议。
庄静一直在卧房没出来,应该是在研究最近的收获,所以何倾颜的提议,只包含她自己和顾然。
“不去。”顾然道。
“哥哥,这或许是你最后一次来布拉格了,不再看一眼吗?”何倾颜语气贴心。
“。好吧。”
何倾颜一笑,眼睛刻意弯如月牙,调皮又迷人,像是怀里的小狐狸假装不小心,在你说话的时候,用尾巴轻轻扫过你的嘴唇。
两人走出民宿。
清晨的阳光照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风格的欧式建筑上,金光闪闪,美轮美奂。
路上仅有几个晨跑和早起上班的路人,鸽子三五成群,一只只都很胖。
“有点冷。”何倾颜抱住双臂。
十月一日的布拉格,已经彻底进入秋天,尤其是早上,如果不穿两件,甚至会冷得流鼻涕。
顾然拿出手机翻了一下,说:“海城今天25~31c。”
“我们现在在布拉格。”
“那回去?”
“回海城?”
“回民宿。”顾然说。
“不要。”何倾颜右手挽住顾然手臂。
顾然刚要挣脱,何倾颜便说:“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当我冷的时候,挽着手走一走怎么了?”
“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关系。”
“你再胡说——”
顾然话没说完,何倾颜抬起左手,做了一个对着话筒出“啊——”音的动作。
“走吧~”何倾颜笑道,挽着他臂弯的右手轻轻一拉。
“我是被迫的。”顾然说。
“那只鸽子好肥,应该有很多肉。”
“不管是那个什么,还是现在,都是被迫的。”
“那只鸽子好吵,能不能偷偷杀了拿来烧烤?”
顾然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要不要去广场喂鸽子?”
“嗯?”何倾颜半是惊奇半是喜悦地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开始享受这次约会了。
“我看你挺喜欢鸽子的。”顾然说。
“我是喜欢吃。”
“去不去?”顾然略微加重了语气。
“去啊!”何倾颜惊奇的那一半消失了,剩下都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