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啊,赌注都是放风之后抽签决定的,不然大家都屯一箱瓜子,还有什么意思?”
顾然点头,确实没意思。
“帅哥,帅哥,帅哥~”幻臭作家轻声呼唤。
顾然笑了,给他五粒。
幻臭作家喜笑颜开,看了一眼顾然的工作牌:“顾然?我记住你了,下本书把你写进书了。”
“免了。”顾然可不想成为‘口头奸污了别人的妈’的小说里的角色。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有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我谢你,写你,让你永垂不朽。”
“真要谢我,书里不要提我就行。”顾然说。
“牌!”苏晴纤细手指轻敲桌面。
上一局结束了,产阿姨坐庄通吃。
幻臭作家立马坐好,什么谢不谢,哪有赌牌重要。
“下注。”又吃了一大把瓜子的产阿姨道。
苏晴压了两粒,陈珂压了一粒,刘晓婷压了两粒;
内家高手·赵文杰一粒;
拔河老头一粒;
“快出院”——三楼另一位病人——一粒;
幻臭作家迟疑片刻,压了一粒,准备慢慢输,多玩一会儿;
顾然扫了一眼自己的筹码,压了五粒。
“小然对自己很有自信啊。”产阿姨一边用堪比兔女郎荷官一般娴熟手法牌,一边笑道。
顾然笑道:“人称凉城赌医。”
“别给医生丢脸。”苏晴训斥。
几把牌后,苏晴瞠目结舌,心甘情愿改口:“顾医生,你是赌医。”
顾然赢了小山般的瓜子,幻臭作家快跪下喊‘师傅’的程度。
“赢了可不能走!”产阿姨很不甘心。
“继续。”顾然拨了一批瓜子给产阿姨,“这是之前您借我的,五十七粒。”
产阿姨盯着那五十七粒瓜子。
“这一段不错。”幻臭作家忽然说,表情若有所思,竟然真他娘有一点文人气质。
苏晴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把玩瓜子,视线略带笑意落在顾然身上。
她那优雅的样子,让手里的瓜子都好像变成了真筹码。
顾然上半身离她远一点,觉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有出息的儿子,好可怕好诡异的女人。
“来的下注!”产阿姨挽起袖子,像农妇要抡起锄头,用牌技在众人脑袋上一个个砸过去,让他们输得头破血流。
牌正着,拔海老头忽然大叫起来,吓得护士以为他病了。
“警察!警察来了!快跑啊!”
幻臭作家怒吼:“你他么有病,我们正经打牌,又不犯法,怕个屁的警察!”
警察真来了。
苹果脸前台带着两名警察,还有一位穿日常服但气质像罪犯的男子。
真警察幻臭作家也不怕。
他站起来,指着警察道:“想抓我,老子是精神病,信不信我抽你。。。。。。这段不错,小惠!”
名为李慧的护士送上记本和,幻臭作家奋疾书,嘴上念叨:
“今日院里来了个条子,我看他八成是来扫黑的,我决定干他。我琢磨一番,选择昨偷藏的、擦了屁股的厕纸作为武器。站在廊上,看见条子,果然威武,妈的一米九,但我不怕。我拿出纸,战吼他:‘你个老逼,敢来扫我的黑,弄不死你!’条子竟然还想还手,医生这叼东西吃过亏,知道我的厉害,急忙喊道:“警察同志,他是精神病,喜欢玩屎!”条子一听我名声,立马就怕了,转头就逃。赶走了恶势力,我很欣慰,把下无敌的武器送给了医生。我跟踪他,现这庸医把纸扔了,狗日的,我记住了,等我有了武器就来弄你。。。。。。”
两位警察同志见他是真精神病后,便不跟他计较。
苏晴低声对两侧道:“来活了。”
左右护法——顾然、陈珂——立马精神起来。
三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