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桦请安的时候格外注意栖鸾院有没有特殊的味道。
站在葛如蓉身后帮她布菜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现她身上所散的香味跟她们不一样。
葛如蓉身上不过是淡淡的月季花的香味。
直觉告诉她们闻到的那股香味有问题。
葛如蓉享受着殷桦的服侍,咽下最后一口菜,抬手制止还要给她夹菜的殷桦,“够了。”
闻言,殷桦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毕恭毕敬地站在后头,眼观鼻鼻观心。
“你退下吧。”葛如蓉随意地挥挥手,她今天要出门赴宴,没那个功夫跟殷桦耗着。
“是。”
殷桦行了个礼,退下了。
回到杳尘院一个人用了早膳,就去书房泡着。
松寿图已经绣好一小半了,时间紧迫,她要抓紧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书房的门被打开。这个动静惊到正在全神贯注刺绣的殷桦,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见白宴清神色略显凝重的进来。
白宴清反手将书房门关上,确保书房里头就只有他们两个,他才靠近殷桦,声音极低地说:“今日我去二哥和四弟的院里溜达了一圈,现四弟身上服侍的味道和我们不一样,二哥的倒是和我们一样的。”
殷桦叹口气,“我也现母亲身上衣服是月季花的香味,而我们身上的是百合花的味道。”
“百合花?”白宴清平时对这种花香没什么研究,只知道好闻不好闻。
“不错,我原只觉得熟悉,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就是百合花。”殷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百合花可不是这个季节有的,想来是之前就有采集晒干过的。”
“百合花会如何?”白宴清疑惑问了一嘴。
殷桦看了眼外面,见房门紧闭,才轻声开口:“百合花闻多了会产生醉花的状态,令人夜难寐,且……”
“且什么?”白宴清追问道。
“且孕妇若是闻多了还会导致胎不稳,从而流产。”
这些都是殷桦从书中学来的,她信以为真。
“什么?!”白宴清肉眼可见的抽搐一下,“当真?”
殷桦认真地点头,“宁信其有,不可信无!”
她想葛如蓉这一手可能不仅仅针对二嫂肚子里的这一胎,还有老太太。
老太太年岁大了,若是日夜难寐,身子骨肯定受不住。
久而久之也就会坏了身子。
显然,白宴清也想到这上头去了,叮嘱道:“肯定还有后手,这段时间当少跟二嫂接触,以免栽到你我头上。”
“都听你的。”殷桦附和一句,心里仍旧忧心忡忡。
若是老太太突然死了,她这个新妇就会遭受流言蜚语,即便不是她的原因,但旁人也可以拿这一点来攻讦她。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夫妇二人对视一眼。
白宴清朝外面朗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