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娇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一手捂脸，一手指着郁程，嘴张了好几下，才艰难发出声音：“你、你打我？”
郁程眼神冷厉：“敢对王爷王妃不敬，该打！”
“你打我，你敢打我！”陶玉娇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屈辱的全身发抖。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尤其进了震王府之后，谁见了她不是巴结着讨好着，在她面前都不敢说一句重话？
郁程不过是夜景煜身边的一条狗，居然敢直接打她的脸！
夜景煜微微一皱眉，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郁程立刻吩咐两名壮汉，将陶玉娇送去官府，听侯发落。
“谁敢动我！”陶玉娇气得浑身颤抖，一指那两名壮汉，“你们再碰我一下试试，我保证你们不得好死！”
两人根本不把陶玉娇的威胁放在眼里，上手又要抓她。
“慢着！不就是几盒破水粉吗？本姑娘有的是钱！”陶玉娇从荷包里抽出了两张银票，扔在郁程面前，“想要钱是吧？拿去！”
她知道形势比人强，夜景煜没来的时候，这两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还有夜景煜坐镇，他们无所顾忌，硬碰硬自己绝对占不了好处，只能把所有屈辱都咽下去。
比起被抓进大牢，赔钱更容易接受一些。
大庭广众之下，她若被带走关入大牢，脸面就全都丢尽了。
赔钱还能显示出她不缺钱，多少挽回一些颜面。
郁程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捡起银票看了看，问掌柜：“她应该赔多少钱？”
掌柜恭敬道：“回郁护卫，陶姑娘损毁的东西按十倍价格赔偿，应付三千两银子。”
“什么？三千两！”陶玉娇又惊又怒，“你怎么不去抢？！”
她刚刚扔出来的两张银票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两，她已经很肉疼了，三千两是要把她所有家当都要干净！
她在震王府虽说不会受到委屈，可每月到手的月例是有数的，不是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震王妃在吃穿用度也没短了她，平时她基本不用花钱，这些年也攒了几千两银子。
可她没想到那些水粉会这么贵，再按十倍赔偿，能掏空她的积蓄！
刚刚她就为了出口恶气，让自己看起来很威风，才把托盘里的水粉都摔了，哪料到还得赔！
掌柜语气淡漠：“陶姑娘，我们的货物都是明码标价的，我刚才也告诉你了，若是损坏按十倍赔偿，这些东西的价格加起来乘以十，就是三千两，你若不信，可进来一一比对。”
众人看到陶玉娇吃瘪的模样，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说风凉话。
“付钱呀！不就是三千两吗？你不是说自己有的是钱吗？怎么拿不出来了？”
“就是！震王的亲侄女还能没有钱，连三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刚刚逞什么能呢？”
“还敢把那些水粉全都摔了，真以为永康王妃的铺子里卖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赔得起！”
刚才陶玉娇使威风摆阔气，有挺多人看不上眼，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