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宋稚故意做了个龇牙的表情,想把周密吓走。
但周密答应过师姐,要看顾着宋稚,索性不说话就站在宋稚边上看着。
高疏羽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望向那浓雾之后,眼神里带着回忆一般,眼眶有些发红,垂了垂眼眸,强压下去心中的苦涩。
转头看向宋稚,发现宋稚已经画了好几种不同的万腐咒,看样子是打算一点点试出来。
可这得试在什么时候去。
宋稚专心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符箓,没有察觉到高疏羽的靠近,或者说没空管高疏羽。
让周密帮忙挖了几盒不同的泥土作为样本,将符箓一一种下。
“不对啊,你这样只能模拟出最初的土壤,这过去多少年了,肯定都变了。”周密虽然对符箓的见解不如宋稚,但宋稚的这个做法的确不能试出来。
“嘘,别吵。”宋稚此刻好想学会姜也的噤声,让周密别说话,省得打扰自己的思绪。
“这是五百年的,对比一下。”宋稚指着桌上的几盒土让周密看看,自己得歇一歇了,太虚了最近。
周密不知宋稚是如何做到让这你泥土快速渡过五百年,但还是听话地去检查了。
“年轻人还是要节制点好。”高疏羽轻咳一声提醒道。
宋稚原本扶额坐在自己带来的椅子上,听高疏羽的立马坐正表示自己很好:“我夫人可比你年岁大多了。”有些不服地看向高疏羽。
高疏羽只是轻笑一声,并未接话。
周密这时检查完了,发现不对,宋稚只好站起来接着继续。
“姜也师傅多少岁了?”宋稚问着周密,周密想了一下:“三千岁?”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他师傅走得早,根本就没有给他讲多少门内长老的事。
更何况姜也师叔算得上天元门最神秘的人了,他说三千岁,也因为严长老有三千岁了。
“两千七百四十二岁。”
是她
宋稚看向周密希望周密能给确定的答案,结果周密一脸震惊,高疏羽怎么能给出如此有零有整的答案。
“你莫不是对姜师叔有特殊情感。”周密想起那日姜也师叔非要来前排,还挨着高疏羽坐,恐怕这两人早就认识了。
不然自己都不知道姜也师叔多大年纪,而是修仙界,一般只看修为,不看年纪。
“我师傅与姜也长老是年少相识,我自然知道姜也长老多大年纪,毕竟她是我师傅的假想敌。”高疏羽给的理由,周密没有办法反驳,的确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应幕门主还真是对我姜也师傅了解颇深啊,居然能具体到多少岁了。”宋稚没有周密想得那么多,当即表示应幕是个心细的人。
她也得回去问问自家夫人多少岁,莫约要比自己小个一两百岁才对。
“那我先按两千年的算。”宋稚自言自语地对着泥土施加术法,双手掐着法诀,此刻周密才发现自己对宋稚的认知只停留在会炼丹,会画符上面,可宋稚分明是连法诀都连得很好。
“哎哟,我得休息一下。”宋稚施法完毕后,往后一退,坐到椅子上面,示意周密受累去查看一下。
周密也很上道,宋稚如今都是为了天元门,也赶紧上前查看。“欸,这个像,色泽和润度都差不多。”
宋稚闻言也来了劲,撑着一口气站起来,走到桌子前还差点没有站稳,“小心。”高疏羽站在宋稚身边一把给扶住了。
“没事,我站得住,不虚。”宋稚愣是为了争一口气,不让高疏羽和周密两人扶着自己,自己却是悄悄地用力按着桌子来支撑着自己。
解开封印的嗅觉,仔细地嗅了嗅,接近了。
“就是这个符文了,不过还得仔细改改。”宋稚将这盒泥土保留着,其余的都用符箓抵消了万腐咒的腐烂效果后,让周密倒了回去。
“你确定已经没有万腐咒的效用在里面了?这个万腐咒一旦沾染上,很难去除干净的。”高疏羽好意提醒道。
“没关系,已经清除完了。”宋稚拿着手里的跟谷溪之地最像的一盒泥土观察着回应道,忽然宋稚抬眸看了一眼高疏羽。
她好像没有告诉过高疏羽自己是在破解万腐咒,高疏羽不是不懂符箓吗?
“你不是不懂符箓吗?”宋稚问了出来,在她看来自己与高疏羽算是共患难的好朋友了,是可以直接问出来的。
“是不会画,不是不懂。”高疏羽解释道。
“为什么懂了,还不会画?”宋稚不解地问道。
“因为手抖,画符就会手抖。”高疏羽怕宋稚会接着问为什么射箭的时候不会手抖,干脆直接说自己是画符的时候手抖。
“好吧,你真惨,懂了还不会画,难怪你集福的符箓不够用。”宋稚深表同情,看着周密倒完泥土回来后边不再开口。
高疏羽看着宋稚接着画符,符上的纹路很是眼熟,原本以为宋稚是想一张一张试,结果宋稚是画了几个不同类型的符文,来试那个更像。
不错,还是很聪明。
“回去吧。”宋稚结果周密挖回来的新土,打算回家再试,估摸着这会惊羽门的长老已经打完了,夫人也应该快回去了。
不过,惊羽门长老比赛切磋,高疏羽身为惊羽门大弟子为何跟着自己出来了,不去中央广场观摩比赛。
“你怎么没有去看比赛?”宋稚揣好木盒子丢给周密提着,反正周密闻不到,自己跟高疏羽一起走在前面。
“我”高疏羽刚说一个字就被宋稚打断了,“啊,我知道了,你肯定觉得无聊,还不如跟着我们出来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