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付出将近半年心血好不容易收拢起的业务,就这样莫名地被贴上了未知终期的封条。易栕想到过去辛苦的种种和黯淡的前程又要潸然泪下,他咬着牙问出一句。
但等不及回答,眼泪就二度在眼眶里打转,有几滴晶莹剔透地直接挂到了睫毛上,他又羞臊又愤怒,扭过头去,夺门而出。
看他出去后,想着他怎么就突然从当年那个被一点点管得有模有样的少年,长成现在这不服管教无法无天的样子,晟煦觉得不可思议,又异常烦躁。
季弦有所感知,悄悄地凑过来,面颊蹭着她的腿脚,作温驯的姿态取悦她。
脚旁卧着一个姿容上佳,还乖觉异常的兔男,按平时晟煦一定顺势碾上什么部位,玩得他潮喷欲死才好。
但想到刚刚易栕出言讥讽,季弦竟还包子似的替人斡旋,就越发地看他温驯的样子不顺眼。
于是她起身去柜子里翻找出一个柔软的大绒垫,丢到床脚的地毯上。
“来,爬这来。”
季弦不明所以,手脚并用地赶忙爬到垫子上,睁着湿漉漉的杏眼小心翼翼地觑她。
“真乖啊。”他听见晟煦没什么诚意的夸奖,隐隐觉得要遭。果然紧跟着的下一句是:“乖狗就睡狗垫上吧,肯定是上不得床的。你说是不是啊?”
季弦懵懂地应了一声,不敢辩解什么,更不敢问她是不是不悦。
啪的一声,灯灭了。
月光如水,透过纱帘朦朦胧胧地流淌到室内,季弦将相比较绒毯,显得过大的躯干折叠起来,可怜地蜷缩在那方寸的天地里。
后庭的花还在一颤一颤地收缩着,异样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只能强忍着难受,合上眼,勉强睡过去。
这是一个极度资本化甚至演变出种姓的世界。
这里,人命分三六九等,有钱人的定制玩具,甚至都比最底层人的命珍贵。
季弦正是最低等的那一类。
他的种族曾经常年从事最粗壮、肮脏、低贱的工种,因为愚笨甚至上不了流水线,只能做些搬运之类的纯体力活。
随着机器人的普及,这些活计也渐渐从需要吃饭、低廉报酬的人身上剥离。
没有工作,意味着没有饭吃,也就意味着没有活路。
有一腔顽强意志力的季弦决定去闯一闯,他不甘心在无尽的等工中坐视命运的抛弃,而自己毫不作为。
“您好,您需要帮工吗?”
“您好,我力气很大的,可以搬很多货!”
“您好,还招人吗?”
他踏遍了这座城的街头小巷,对着无数个老板硬起头皮推销自己,没有得到一点好消息。
当人们看着他笨拙粗短的手指、黝黑的皮肤——这些都是低等人的标志,都纷纷摇头,甚至嫌恶地踹他一脚,示意他不要给生意带来霉运。
没有希望,他求生的意志逐渐消磨,在深夜的街头抚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脚步重若千钧。
那辆超跑疾驰的声音,没有被饿的心神恍惚的他意识到,直到因为刹车不及,被创的歪倒在地,明晃晃的车灯闪着他的眼睛,才一身冷汗地发觉自己好像冲撞了大人物。
季弦蜷缩在冰凉的马路上,想到短暂的生命马上就要终结,一时有些茫然。
“你怎么样?”
他抬起头。
恍若神明一样的女士,着一身纯黑的礼服,衬得她肌肤胜雪,如此皎洁、优雅。
指尖竟然挑起了他的下巴。
别玷污了她,季弦瑟缩着想躲开,被狠狠桎梏住。
“少主,下等人有蛮力,别冲撞了您。”她身后的属下关怀道。
下等人季弦也是这么觉得,只是抵抗不得,可怜地看着她。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毕竟他已经几天没吃过饭了。
“我看不然,快饿晕的下等人比狗还温驯。”晟煦收回手,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往前一伸落到他的脸上。
被罩在一片黑暗里的季弦听见神明最后的旨意,“下等人应该挺耐操的,把他带回去试玩具吧。”
季弦万分感激,他终于吃上了出生以来下雄伏着的人的黑发上,勾出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
都是自己的味道,晟煦愉悦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还不够,她默默地想。
将用过一轮的硅胶小便器,凑到因为恐慌苍白着面庞,伏在地面不敢抬头的男人脸前,言简意赅地命令他:“舔干净。”
季弦向后躲了一下,又克制住自己,凑过来用唇舌服侍起来。
配合着晟煦拿的姿势,先是用灵活的舌尖在袋体处卷起内壁的残留液体,但不免留下涎水,只能又婉转着将其舔净;
再将舌尖拼命塞进纤细的引颈内,妄图做那里的“清道夫”。又因为实在困难,在晟煦的默许下转战引颈的末梢,就像对待插在排了一个小时队才买到手的限量奶茶里的吸管一般,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起来,甚至因为太沉浸,不小心地发出了“啧啧”类津津有味的声音。
“吃这个也能吃这么香吗?”
他听见晟煦故作无辜好奇的询问,一时间僵住了动作,臊的满脸通红。
“真贱啊。”晟煦笑眯眯地定棺概论,顺手将他刚刚如珠如宝伺候的一次性小便器,毫不留情地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转过身去走到一旁,擦净下体,开始洗漱。
季弦眼睁睁地目睹到那硅胶器具进了垃圾桶的下场,就好像是将他也连带着一起丢进去了一般,垂头丧气地跪坐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