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来,屋外漆黑一片,她窝在6训庭的怀里?,显然还不到早朝的时辰。
寝殿内留了一盏灯,透过纱帐,朦朦胧胧。
曲凝兮抬头去看6训庭,极少能目睹他睡着的模样。
通常是她先他一步睡下,而隔日醒来,他早已经走了。
这人睡眠时间很短,许是因为习武,每天都神采焕?,习惯性早起,下朝回来还能练剑,再处理奏折。
曲凝兮望着6训庭的睡颜,高鼻深目,恬淡平和?,就连眼睑下方的泪痣都仿佛透着乖巧。
毫无设防地躺在她身边。
瞧着真是个俊美的端方君子。
曲凝兮看着看着,偷偷一撇嘴,皆是假象。
人们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该以?貌取人,但?还是很多人会?被昳丽皮囊给唬住。
她大抵就是这一类,总是会?上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嫌弃他,可真是累了一整个下午外加半个夜晚。
就连梦里?,都是那青ii筋ii凸ii显的棍棒在不知餍足的逞威风。
尽根没入,不知疲倦捣出了白?沫,她的眼睛和?脑子都不清白?了,想?忘记都难……
若能一朝失忆那就好了……
曲凝兮太?累了,睡过一觉起来,还浑身乏力,并且肚饿。
她一时间睡不着了,眨巴着眼睛?愣,不料刚动一动,就惊醒了身边人。
6训庭半梦半醒,还没睁开眼,大掌自顾自游移了过来,轻轻按压她的后腰,缓解她的酸疼。
他倒是熟练得很。
只是曲凝兮被他这么?一按,就忍不住哼哼。
“还难受么??”6训庭嗓音微哑,缓缓撑开双目,低头看她。
曲凝兮当然难受,前所?未有的,她甚至都没算清楚,是被做了四次或者?五次。
从午后到入夜,期间她只喝了半碗甜汤,粒米未进。
“下回不让你坐在桌子上了,受力点都在尾椎。”6训庭状若道歉,手上以?适中?的力道继续,一边道:“朕给你找个擅长推拿的嬷嬷。”
“这……”曲凝兮想?叫他以?后克制点,可转念一想?,他难得休息放松。
而且怕自己?应付不了他就马上去纳妃……
张了张口,最终问出了心中?积攒已久的疑惑:“其他夫妻……他们是如何的?”
按理说,周公之礼,人之伦常,这世间夫妻皆是如此。
可是,总不见得要被它耽误诸多功夫与精力?
在曲凝兮看来,大家都跟没事人一样,不露端倪,唯独她感觉很吃力,隔日若是早起,必然会?被旁人瞧出破绽。
身边伺候的侍女也就罢了,若遇着要紧事,叫人?现了去,她这张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