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刚刚才缓和下来的耳朵尖,一瞬间又红的彻底,他没有想到,格兰登竟然这么快就已经通知到了庄园里面的管家,甚至,还是用这样郑重的态度。
突然间这么郑重其事的将仆从全部都踢出去,几l乎是想让虫想不到到底要发生什么,都很困难。
郁拂然倒是很坦然,他对于这件事情并不避讳,反而又问道:“让你准备的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家低声说:“都已经准备好了。”
郁拂然点了下头,复而朝着希拉尔伸出了手。
“走吗?之后,应该都是属于你跟我的时间了,要先适应适应吗?”
伸到希拉尔面前的手洁白又修长,偏偏格兰登说的话是这么的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希拉尔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这么扭捏的人,格兰登都已经朝着他伸出了手,他竟然还在这里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希拉尔果断上前一步,握住了格兰登的手。
“好。”
郁拂然一笑,直接就将手指插入到了希拉尔的手指间,与他十指相扣,带着希拉尔走进了大别墅内。
之前别墅内总是站着很多负责各个工作的仆从,现在这些仆从全部都清空以后,希拉尔第一次觉得这个别墅竟然如此空。
郁拂然问他:“我让管家布置了几l个房间,分别大概的按照咖啡厅,游戏厅,还有小花园等他们说雌虫比较爱去的地方布置的,你比较偏好什么?”
这些地方,确实是雌虫爱去的地方,希拉尔偶尔也会被范多夫拉出去玩,但是——
只要一想到,格兰登所说的这些地方,只是在问希拉尔到底是要去哪里开始做,那件事情,希拉尔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太舒服。
要是真的去了,他以后还可以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那些地方吗?
希拉尔说:“……去卧室吧,可以吗?”
郁拂然莞尔:“当然。”
·
相处的空间进一步的缩小,从别墅变成了房间,希拉尔的局促感,反倒少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了太多的糗事,也早就已经跟格兰登进行了超越朋友关系的情谊,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里面充斥着很浓郁的格兰登的味道,让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格兰登的身上,看着格兰登脱下了外套,他也随着格兰登脱外套,看着格兰登来到沙发上坐下,他也就来到了沙发边上——
直到格兰登朝着他勾了下手指。
黑发绿眸的雄虫微笑着看着他:“来,坐我的腿上。”
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希拉尔的呼吸一窒,这句话就好像是传说中的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希拉尔真的按照格兰登的话去做的话,他现在跟格兰登之间这种
关系就会在顷刻之间被打破,迈入到下一个未知的领域。
一个,好坏未知的领域。
理智告诉他,如果他想要长久的跟格兰登相处下去,最好就是维持现状,格兰登是一只危险到极致又迷人到极致的雄虫,如果被他吸引,希拉尔说不定真的会陷入爱情的魔咒,变成一只只会对着他求爱的雌虫,可是,可是,希拉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到了格兰登的身边,然后落座在格兰登的腿上。
空间又一步的缩小,小到他几l乎可以听见格兰登的心跳声。
格兰登比他看起来还要可靠,希拉尔原本只是收着坐,生怕压到格兰登,却被他搂住了腰,腰是希拉尔的敏感点,几l乎是被一碰,希拉尔就腰软了,跌坐在了格兰登的腿上,然后被格兰登抱住了。
被束缚住的感觉让希拉尔浑身都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柔的响起:“希拉尔。”
希拉尔下意识的抬起头,他看见格兰登碧绿色的瞳孔弯成了漂亮的月牙,他下意识的也弯唇笑了一下。
郁拂然在将希拉尔拉到怀中时,还思索了一瞬间,他会不会去吻希拉尔。
当希拉尔抬起头对他微笑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多虑了。
郁拂然低头吻住了希拉尔。
那好像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吻,郁拂然没有跟任何人接吻过,此时却好像无师自通,天生就知道要怎么样攻城略地,如何——
将一个人吞吃入腹。
衣服变得凌乱,希拉尔的坐姿不知不觉变成了跨坐在郁拂然的身上,郁拂然顺着他松松垮垮的衬衫衣角摸了进去。
“唔。”希拉尔仰起头,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试图逃离开郁拂然的亲吻,却又被郁拂然摁住头强拉了回来,吻的更加的深入,手指也更加的放肆。
他从未对一只虫如此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尽数的交付出去,得到了……
前所未有的欢愉,几l乎是让他感到迷醉,要失去仅存的理智。
希拉尔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妄图维持理智。
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推开,那人的手附了上来,强迫性的插入的希拉尔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郁拂然缱绻道:“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
“我只是,帮你放松下来,看看你的精神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