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云说不出话来,李三丫问他,“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早就开始怀疑我?”
李三丫点头,“是,从你出现我就开始怀疑你,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不信,我想师父给了我那么多秘方,你必定是好奇的,所以故意让你看见我放在哪里,看你会如何做。”
“昨日我也是故意给你用这个药,若是你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我还会宽宏大量,真的把你想学的传授于你,可你这人心思不纯,事到临头还在撒谎,我便没了好兴致,以后只当不认识吧,姚公子好自为之。”
李三丫要走,他伸手去拉,李三丫回头说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向老板保证他不会有麻烦吗?难不成是信得过你的人品?”
姚逸云还没有想到那一层,李三丫解释道,“昨日有人在客栈看到你进我房间的,他们都可以是证人,我也知道那些人是谁,如果你还想玩儿,我便陪你玩儿,要不要闹上公堂?”
姚逸云一次又一次被震惊,“你怎么做到的?”
“我看起来是一个人,可身边真的只有一个人吗?”她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昨日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人把茶水溅到了你身上?”
听到这话,姚逸云不由得松开了手,昨日的确是这样,他进客栈的时候,有人手不稳,茶杯掉在地上,溅到了他身上。
李三丫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所做的一切,“朱氏也是你买通的,你想让她装可怜,让我师父使出绝招救她相公,这样你也可以偷师,可是没想到我师父只愿意这么治,我好几次想走,你都能找到奇怪的病症让我医治,就是觉得还没有得到仁济堂的秘方,想拖些时候。”
“我想,如果我再不出手,几日之后我要走,你又会找出些奇怪的病症让我治,直到你得到想要的一切为止,对不对?”
李三丫说道,“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各不相欠,你要是想上公堂,我也奉陪到底,决不食言。”
她回了房间,眼泪才掉了下来,她多希望这些事都没有生,都不是他做的,她多想从今以后身边真的会有一个人长久陪伴,可是终究是假的,骗不了自己。
明明早就有所怀疑,为何等到师父说出来她才愿意面对呢?孤单了这么多年,只是稍微温暖了些日子,就舍不得了吗?
她在房中枯坐一夜,次日清晨便退房离开,暗卫交给她一封信,是林喜悦留下的,“夫人说让我亲自交给你。”
李三丫点头,“多谢二位,如今这里的事已经了结,就不辛苦你们帮我了。”
两名暗卫拱手,“姑娘保重。”
他们转眼便消失在人群中,让人看不到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李三丫微微一笑,还是师公身边的人厉害,若是没有他们,他没有这么容易就让姚逸云无话可说。
她看了信,然后将信收好,嘴里念着林喜悦留给她的话。
“不要因为一个人否定所有,你的良人还在前方。”
李三丫笑了笑,一个人奔跑了起来,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自由自在。
姚逸云想了一夜,到底要如何解释才能让李三丫原谅他,他的确是想得到她手中的秘方,这样和顺堂才能扬光大。
若是她愿意留在和顺堂,他绝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可她不愿意,而他又对她手中的秘方十分感兴趣,所以才出此下策。
事到如今,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他看得出李三丫对他有感情,也许诚恳道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还会原谅他一次,给他一次机会。
在李三丫戳破他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望,还没有得到她的秘方,可他觉得没那么要紧。
更多的是害怕,怕她对他有误解,怕她再也不肯相信他。
她既然选择用这么复杂的手段来戳穿他,就说明她是想要给他机会的,既然如此,那他就要珍惜机会。
次日他想好了说辞,准备了早饭去找李三丫道歉,敲了门,里面却没有反应。
他在门口站了好久,说了好多话,小二上楼来却是一脸疑惑,“这位客官,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给李姑娘送早饭。”
小二说道,“可是李姑娘今日清晨已经离开了啊,小的这就要进去收拾客房了。”
“你说什么?”
姚逸云慌了,“她离开了?”
“是啊。”小二推开门,“您看看,这屋子东西都收拾走了,李姑娘结清了账,已经离开了。”
姚逸云说道,“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这个小的哪里知道啊。”小二笑了笑,“您二位平日里同进同出,难不成不知道?”
姚逸云没说话,他也就不开口了,认真打扫卫生,只是屋里收拾得很干净,除了换床单被褥之外也没什么好打扫的了。
姚逸云正要走,小二说道,“这里有些东西,是不是给您的啊?”
听了这话,他立马转身回去,桌上放了一封信,还有一本小册子,信上只有两行字,“能告诉你的都在这里了,信不信由你,珍重。”
他翻开册子,上面是一些治疗外伤的方法,姚逸云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拿着信和册子,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小二自言自语,“这两人可真有意思,虽同进同出,却不是一起来的,又不是一起走的,搞不懂啊。”
姚逸云次日也退房离开了,一个人回了家,去经营他的和顺堂。
而李三丫去了她想去的地方,去遇到那个她应该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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