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生:“如果你不想被跟着,就不要接他的电话。”
赵星卓多少对黄锐这哥们抱着同情,毕竟对郑余生而言是出来玩,对黄锐而言却是他的饭碗,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对黄锐是很严重的事。
果然,黄锐拨通了赵星卓的电话。
“你们在哪里?”黄锐第一句话就问。
赵星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老婆会跟着……”
“是老公。”郑余生已经快睡着了,还有精神更正称呼。
“我们在巴黎。”赵星卓说:“我保证会照顾好他,不会让你丢饭碗的,你别担心了。过完圣诞节就回去。”
“我知道你们在巴黎。”黄锐答道:“我也在巴黎,刚下飞机,你们在哪个酒店?”
赵星卓实在是低估了黄锐捍卫职业口碑的决心,郑余生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赵星卓只得把手机递过去。郑余生显然打定主意不再让黄锐跟着,无论对方怎么问,他只是不说,最后道:“手机要没电了,先这样。”接着把电话给挂了。
赵星卓:“……”
“买衣服去吧。”郑余生简单吃过早饭后强打精神,起身。
“你昨晚上到底做了什么?”赵星卓问:“认床吗?你该不会是一直在翻我的ic1oud照片吧?”
郑余生一脸困倦,不回答,赵星卓买了不少两人的内衣与内裤,抱着大包小包,穿过香榭大道回酒店,圣诞节前的巴黎非常漂亮,香榭大道两侧,隆冬时节梧桐树的叶子已落光,光秃秃的树木上张灯结彩,四周都是穿着风衣,围着围巾的恋人。
“我来提吧。”赵星卓答道。
购物时刷的是郑余生的卡,离开商场后也是郑余生在提东西,他们坐在隆冬时市政公园的长椅上,面前还停了不少鸽子。
赵星卓吃着面包卷,不时扔出去喂鸽子,郑余生朝他靠过来少许,继而整个人滑下来。
“喂喂。”赵星卓说:“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啊。”
“我一会儿。”郑余生答道,继而朝赵星卓怀里缩了下,躺在他怀里,长腿搁在椅上。
赵星卓简直拿他没办法,他环顾四周,突然笑着说:“咱俩还挺像情侣的。”
他们身材相仿,穿的又是情侣般的黑色风衣,内里又是修身的毛衣,围着颜色一样的围巾,确实很像一对同性恋人。
“那你亲我一下。”郑余生闭着眼睛说。
“哎!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赵星卓说:“在巴黎就不用演戏了吧。”
他随手摸了摸郑余生的头,事实上他一直把郑余生当做弟弟看待,除却昨天,在书房门外听到的对话……赵星卓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几句话是出自真心吗?如果那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为什么郑余生又追到了机场,要与他一同来巴黎?
赵星卓很想相信他,至少现在的他们已经离开了江东复杂的环境,在异国他乡的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放松,今天是他近一个月来最放松的时候,不用担心被监视,也不用担心被追杀。
“这是我第一次来巴黎过圣诞节。”赵星卓随口道,又把面包卷扔了少许出去喂鸽子,自言自语:“以前我还在想,第一次来巴黎过圣诞的这个机会,一定要留给我的未婚妻。”
“有什么特别的说法?”郑余生说。
“啊?你没睡着?”赵星卓有点惊讶。
郑余生又打了个呵欠,坐直身体:“我本来就没睡着,快说,有特别的理由?”
“寄生下的吻啊。”赵星卓说:“你不知道?”
“没有。”郑余生努力摇摇头以获得清醒,答道:“寄生是什么?”
赵星卓解释道:“传说在巴黎的任意一棵圣诞树前的寄生下,亲吻对方,就能获得永恒的爱情。”
“哦。”郑余生说:“你很浪漫,我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在圣诞树下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