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司疆等人陆陆续续走出酒吧。
代驾已经站在车旁,拉开车门,等待他们上车。
司疆抱着今日的战利品坐上后座,代驾便发动车子,跑车慢慢驶离繁华的街道。
酒喝的有点多,他把窗户按了下去,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他们是要去自己在学校外边租的房子,所以一路也越来越安静。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一瞪,说:“停车!”
代驾为难:“老板,这里不能停车。”
“要你停就停,又不会扣你的分。”
司疆兴致高昂地把头伸出去,看向那个角落。
没错,他没有看错,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穿着他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寒酸衣服—好像高中的时候就看到她穿了,像女鬼似的,满脸阴沉地蹲在街边。
他眯起眼睛打量,这家伙在做什么?
“车倒回去点。”
代驾无奈照做。
那个女人,好像在投喂一只流浪狗?远远瞧着,这狗似乎还是个残疾。
“嗤。”
无趣。
“走吧。”
不过是两个同类互相取暖罢了。
“司少,您刚刚在车上看的是谁啊?”
激情过后,女伴缩在他怀里,娇声问道。
许是才发泄完,司疆心情还不错,扯着她的长发,懒散开口。
“一个不讨喜的同学。”
“哦?司少您竟然还有这样的同学。”
“怎样?”
“就是看起来,挺和您不是一个世界的。”
女人讨好地笑。
司疆十分认同,点头:“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家伙,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一种玷污。
高一入学,他们例行上台自我介绍。
司疆单手插兜,走到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潇洒一挥,写下自己大名:“我叫司疆,司徒的司,开疆拓土的疆。”
他觉得虽然自己爸妈人不怎么样,但是至少给自己取的这名,还挺霸气。
出于颜值和打扮,台下的学生们都惊艳地看着他。
成功收获一波关注,他满意地回到座位上。
看来,高中生活,还是值得他期待一下。
又过了好几个人,司疆无聊地听着,跟着大伙鼓掌,实际上一个字都不曾进入他的耳朵。
他还在想,出发前,收到的短信。
“高中不要和以前一样胡来,我们没有时间和学校沟通。”
“地收回手。
正准备开口道谢,没成想,这人直接跨过了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笔,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讲台。
司疆脸上的笑意僵住,首次被无视的自作多情像一瓶毒液,浇得他胸口灼热,脖子到耳根一下就红了起来。
妈的。
妈的。
这家伙……什么意思?!
他愤怒地抬头,看向已经站在讲台上的人。
那个人正背对着他,在黑板上写名字,清瘦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粉笔,手臂上长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手指扣住白色的粉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