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力道凶狠,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捶她的眉心!
随着一声惨叫,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击飞了出去。
远远的她看到什么东西在眼前飞舞。
鲜红的是血,嫩白的是脑浆。
带着扑面的热气,绚烂如烟花,泼洒如墨画。
轰隆隆!
阴沉的天空出闷闷的响声,一道道银白的霹雳在旷野的天空中肆意中纵横!
电闪雷鸣中,她的孤魂被狂风裹挟着,撕扯着,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惊恐惊惧,她想呼喊却现没有嘴,想哭嚎却出不了声。
雷声越来越来响,一下又一下,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却越来越不像雷,反而更像是有人在大力的敲着门。
云西倏地直起身子,猛然惊醒!
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呛又痒,稍一吸气便猛烈的呛咳起来。
“咳咳!”
大力吐出的却都是树木的纤维,原来是昨晚清口的柳枝,又嗽了几下嗓子,才能大口喘气。她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这才现自己坐在吏舍的火炕上,并不是那荒凉的悬崖之上。
她记得那个地方,那是她最初穿越的地方,一切都还是那么清晰,历历在目,恍然如昨。
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头很晕,昏昏沉沉的。一定是昨晚施救云南,又勾起了她对鲜血的记忆。
咚!咚!咚!
真的有人在敲门。
抹了把头上的汗,抓起衣服,瞬间穿好,云西一边扎着头,一边下地趿拉着鞋子走去开门。
好在扮的都是男装,式也很简单,卷一个髻插上银簪即可。才走到门前,头便已束好。
抽开门栓,拉开门扇,一张清冷白皙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是云南。
“这么早?”
外面的天,还阴沉沉的没有亮,扑面袭来的冰冷空气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点卯。”云南只说了两个字,转身便走。
云西向院里一张望,果然,吏舍三面房屋的纸窗都已被烛光染亮,有几间房门还微敞着,昭示着主人离去时的匆忙。
云西早就换算过,点卯的卯时就是清晨五点,那此时就应该是四点多一些。
她郁闷的撇撇嘴,大冬天的还漆黑一片就要上班,全然没有现代影视剧中古代官员们作威作福的潇洒,古人真实的生活真是苦逼啊!
一想到日后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降雪落冰雹,都要按时点卯,她心里就是一片哀嚎。
她恶狠狠的将嘴里残余的柳枝吐出,才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