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
夏朝歌的心不可抑制的猛跳起来,心里划过一丝丝涟漪。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田里挣扎着向上,想要破土而出。
“你怎样了?”
夏朝歌扶着奚明煦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那血液是温热的,她可以确定,是奚明煦的血。
“皮外伤,死不了,走吧,找个地方修整一下。”
夏朝歌紧紧的扶着奚明煦一刻也不敢松手,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她的鼻尖,让她不由的心疼起来。
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让他养成了这样坚毅的性格,仿佛是一座永不倒下的大山,任何时候都不会崩塌。
两人往山里走了一阵子,他们在一个山壁之下,找到了一个破旧简陋的山洞。
山洞很浅,一眼就能看到底,周围有茂密的树木遮蔽着。
虽然阴冷黑暗,但确实是一个极佳的躲避场所。
夏朝歌扶着奚明煦坐下,将他身上的银色铠甲卸下,仔细的检查他的伤势。
正如奚明煦所说,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但这些皮外伤密密麻麻,遍布了他全身各处,只一眼,就足以让人头皮麻。
这么多的伤口,无异于凌迟。
夏朝歌心里在颤抖,在震惊,但她面上尽量保持镇定。
她取来刚刚在溪边打的水,给奚明煦一点点的清理伤口,然后敷上一些她随身带的伤药。
整个过程中,奚明煦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夏朝歌,嘴角边噙着淡淡的笑容。
夏朝歌换药的时候一个抬头,正巧对上了奚明煦那双幽黑的双眸。
在他的眼里,没有恐惧,没有疼痛,只有一丝丝欣喜。
这一丝丝的欣喜撞入她的心里,将她的心撞得一震,心里的感觉和思绪全都掺杂一起,凌乱不堪,洒了一地。
“现在都什么处境了,你还笑得出来。”夏朝歌数落奚明煦。
“现在什么处境?”
“成为敌军的瓮中之鳖,随时有被剿灭的危险。你伤口这么多,虽然都不致命,但失血过多,会危及生命的。”
“我倒是和你想的相反。”
哎?夏朝歌一愣。
奚明煦轻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象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一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如此花前月下,哪个男人不笑?”
哎?这奚明煦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战神大人,您的高冷呢!
别在这个时候丢了喂!
看到夏朝歌这副表情,奚明煦笑得更欢了。
他靠在石壁之上,轻微的咳嗽起来。
尽管奚明煦面上如此轻松淡定,但身为大夫的夏朝歌知道,他的情况绝对没有他面上那样乐观。
伤痕过多,她带的药根本不够他止血。
而且,以一敌百也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体力,令他面色苍白,处于虚脱之中。
“朝歌,不要用医者的眼光来判断我,我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夏朝歌撇了撇嘴道:“这样才能看穿你笑脸下的伪装。”
“那你有没有看到伪装后那一颗心?”
夏朝歌的心猛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