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交代好下人准备好茶点,让人搜罗出一些小人书给顾槿落,她与瑶儿在那坐了一会儿,等人收拾好房间,两人便回房小憩片刻。
叶梵回到将军府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顾槿落,下人回话说:“小姐正在房内休息,尚未睡醒。”
瑶儿也说:“许是昨日奔波赶路累着了,这会儿还没醒呢,也不知这晚饭何时才能开席。”
“你们若是饿了,便先吃,我去瞧瞧她。”叶梵把外套交给下人,往她房里走去。
蹑手蹑脚走进房里,看她还在熟睡,便也觉着安心,坐在床沿边握着她的手,替她撩去脸上的头,不忍将人叫醒,只是看着。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他又替人掖掖被子。顾槿落嘤咛两声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眼前人一身军装,身型周正,像是个英雄翩然入梦,便想睁眼看个究竟,这才现是叶梵回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她。
“睡醒了?饿不饿?累着了?”他轻声问道。
她撑着床坐起,揉揉眼睛,“我睡了多久?大伙都吃过饭了?”
“不久,我让纪怀与瑶儿先吃,你若是还觉着累,我命人把饭菜端到屋里可好?”
“不了,睡得这般久,晚上该睡不着的。”她说着便伸手抱住叶梵,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我好像也在想着你。”
叶梵一时愣住,抚着她的后背,问道:“你说什么?”
“叶行知,我也想你。”她又重复了一遍,无论是梦还是现实,她好像都想看见他。
“落落……”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精神上好似得到巨大的满足,就这么抱下去又有什么所谓。
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里,两人就这么抱着,像是多年未见的恋人。“该下楼吃饭了,瑶儿他们该等急了。”顾槿落肚子也饿起来,挣扎着起身要换衣服。
“好。”他把人放开,在脸颊上亲一口,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吃过饭,三人在府中凉亭里谈话,叶梵与杨霖说道:“据我了解,这李家在盛泽横行多年,百姓多有怨言,若要收复兵权,必定要整顿军纪。”
“整顿军纪,必定要得罪军中元老,看来不是什么好差事。”杨霖苦恼。
“现在只有你们二人,最该做的还是先培养自己人,抓住军中元老的把柄倒是容易。”顾槿落嗑着瓜子,心里想着瑶儿干什么去了。
“我这两日观察过,军中还是有几个年轻人可以扶持起来的,纪怀,明日你我就查封那几个兵溜子,把他们都收拾了。”
“我去看看瑶儿。”顾槿落觉得奇怪,吃过饭便没在见到她。
问过几个下人,说是看见她在厨房。在厨房里,瑶儿在忙些什么,她走上前查看,用什么东西煮水。
“瑶儿,你在煮什么?”她想上前查看,瑶儿拦住她说:“柿子蒂水,用来避子的。”说完还略带羞涩地低下头来。
“避子?你们已经……”她原以为这二人只是点到即止,眼前这姑娘居然这么大胆,这要是真怀上可怎么收场?
“嗯。”瑶儿点点头,证实她心中疑虑。
“天啊,你……这个有用吗?”看瑶儿的样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问问这个药有没有用。
“一个老中医给的偏方,是纪怀问来的,说是喝一次能保一年。”瑶儿打开盖子,一股热气升腾而出。
“你也尝尝?”她拿来勺子,舀上一勺,递到她跟前。
“这……可以乱喝吗?”她也有些好奇,不知是什么味道。
“不伤身的,你尝尝。”她又吹凉了递到她跟前。
她试着喝上一口,皱着眉说:“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