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他看着悦客来,想到前几日慕容熙说的一个卖菜谱的女子,不由得怀疑起是李若离,仿佛一切的怪事都是因为她而起的。
“十一,去通知慕容熙。”君廷烨打定主意,今日李若离在悦客来什么事情,他要好好的看着。
片刻之后,李若离出现在悦客来的后院,就是慕容熙所在的房内。
徐文涛本来是和李若离去包间内谈的,谈到价格的时候习惯性会回到房内询问慕容熙,却不知对方要他去房里谈。
邀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单独入房内探事情,徐文涛觉得不是很妥当,但是还是听了慕容熙的话,上前去请了李若离,本以为会被拒绝,岂知李若离竟然答应了!引得徐文涛不禁怀疑他们两人认识。
进了房之后,李若离和梧桐待在前厅,而徐文涛则去了左厢房。
“小姐,我们在徐掌柜的院子里不太好吧,小姐尚未出阁,孤男寡女的。”梧桐纠结了一下,小姐现在虽然很厉害,可是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不容小觑。
“不用担心,徐掌柜不会做什么的。”李若离拍拍她的手,感谢梧桐的好意,这段时间她倒是看出来梧桐是真心待她好了。
徐文涛出来了,满脸的笑,正准备开口,就被李若离打断,“徐掌柜,把你背后之人请出来吧,当面聊不是更好?”
“李小姐,你猜到了?”徐文涛惊讶,适才他去通禀慕容熙的时候。慕容熙说李若
离早就猜到他背后有人,他还不信。如今看来,李若离倒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李若离但笑不语,每次卖菜谱之前徐文涛都要借口思考离开,回来之后却答应的干脆利落。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短短时间内就定下来了?
“既如此,我也不卖关子了。”徐文涛把他引到左厢房去,“慕容公子,李小姐来了。”
左厢房架起了一个屏风,李若离才刚进来,屏风后的人便走了出来。
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慕容熙看起来丝毫不像一个商人,反而更像一个书生。和君廷烨那种霸道的侵略感不一样,给李若离的感觉感觉温和。
“李小姐,在下是慕容山庄的慕容熙。”他朝李若离微微行礼,态度友好。
“慕容山庄?”梧桐喃喃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小姐,是那个慕容山庄!”
哪个?
李若离在脑子里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慕容家是大顺朝最大的商户,在滇州以茶发家,后来在开拓了其他行业,比如酒肆,客栈,药房,首饰等。
“想不到这悦客来也是慕容家的产业。”李若离想通之后,露出了然,怪不得那徐文涛如此听话了。
看向慕容熙的眼神也多了丝玩味,“京城最大的两家酒楼,悦客来和醉仙居,竟然都是慕容家的。”
原本李若离打算那菜谱去醉仙居卖的,但是思来想去,悦客来这名字比较接地气,而且这个时代的酒水她并不喜,又何
来叫醉仙居呢?所以才选了这悦客来,谁曾想到这两家店是一个老板。
“慕容公子好计谋。”李若离看着慕容熙,心道这人倒是会做生意,故意打擂台。
慕容熙对上李若离那双眼睛,仿佛被她洞悉一切般,轻轻转过头。
“李小姐到后院去吧,我命人沏上了好茶。”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啊,果然不一般。
李若离随对方入后院,喝了一口茶,香气怡人,她微微皱了皱眉,又很快舒缓了下来。
“李小姐是聪明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慕容熙这个小院精致得很,也和他的人一般。
“你的菜谱我都试过了,很不错。”慕容熙笑道,“不知李小姐还会多少,我全都买了。”
“慕容公子,我可不止这么一点小私心。”李若离轻轻啜饮了一口茶,不理会对方眼底的一丝杀机。
慕容熙,似乎不仅仅是为了要买自己的菜谱而来啊。他在试探自己?
李若离扬起头来,“慕容公子,吃食的生意赚的盈利至少也有七八倍以上,不知我若提供一个新的方案,慕容公子能否分我一杯羹?”
“好大的口气。”慕容熙眼底的阴鸷毫不掩饰,看向李若离的目光阴冷而狠绝,还带了一丝不自量力的嘲笑,“分慕容家的一杯羹,你也不怕撑死。”
“慕容公子,不听听我的方案?”李若离也不恼,大大方方的应着。
“那你便说说。”慕容熙随口应着。
“三日后,我
亲自把方案做好给你过目,如何?”李若离虽不是商业巨子,但是把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吃食创意搬过来还难不倒她。
若是和慕容熙的交易成功,那李家她就不足为惧了。她辞别了慕容熙,将那药膳的方子又卖了出去,这才回了李府。
殊不知只一天的时间,李宗华就已经让刘妍选出了四五个男子,说是可以给李若离说亲的。
甚至还请人去问了是否有婚娶,可能过不了几日就有消息。
次日李若离去了芝林堂,王桂依旧不待见他,冷哼哼的让她进后院找孙淼,陪他下了一盘棋,临走时孙淼送了她一本医书。
慕容熙派人盯着李若离,却发现她没有异样,夜里他换了一身衣服,往九王府去。
“十一,主子开始了吗?”慕容熙身为暗夜堂的四大堂主之一,他主要负责商业这一块,慕容山庄只是暗夜堂的一个商业网。
今夜是十五,君廷烨到了每月寒毒发作的时候了,可是今晚凤歌又不在,实在让他紧张得不行。
近年来因为君廷烨在朝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有许多江湖人士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对比起来,大顺的战神和暗夜堂神出鬼没的尊上还是有点相似的。
“嗯,主子在书房里。”夜十一守在门外,一脸凝重。
君廷烨在里面运功抵抗体内那股寒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蚕花毒激醒了那蛊虫,他竟然能感受到蛊虫在体内扭动着,每动
一分,便让他难以忍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