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殿外的老太监看见闻砚出来，立刻笑眯了眼迎上去。
“秦王殿下。”老太监欠身道，“殿外凉寒，偏殿准备了些吃食，要不您先去偏殿等候苏公子？”
闻砚摇头：“不用了。”
他就在这里守着，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还能够第一时间冲进去。
老太监就这么看着在寒冷的秋风之中，一国亲王像个贼一样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偷听到里面的谈话。
内殿之中，苏哲和皇帝皇后三人相顾无言。
他倒不是担忧皇帝皇后想要拆散他和闻砚，只是单纯的不知道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闻砚的父母。
最后还是在皇后和闻砚之间当和事佬的皇帝先一步打破了沉寂：“咳，你叫苏哲是吧？”
苏哲点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
苏哲觉得自己都能够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一个皇宫了，终于等到皇后开口说话：“苏哲，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听见皇后的这个问题，苏哲瞬间又恢复到淡定的模样，恭敬回答道：“知道。”
“是十三年前战死的苏将军。”
这下轮到皇帝和皇后愣住了。
尽管早已对苏哲的父亲有了猜测，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苏哲会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依照皇帝和皇后的推测，苏哲是绝对不会在现在就告诉他们这件事。
“陛下和娘娘不必惊讶。”苏哲端的是一副君子温润的模样，“即便我不说，陛下和娘娘不也早就猜到了吗？”
见苏哲不再局促，也并非胆小之人，皇后也不掩饰自己了。
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她目光灼灼望向苏哲：“那你在砚儿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哲挠着下巴，故作思考的模样：“只是想让鸠占鹊巢的人付出代价而已。”
“当然，那是最开始的想法……至于现在，陛下和娘娘更不用担心。”
“闻砚是我唯一还愿意留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青年说这话时眼中好似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光芒，明明一张看上去不容易让人相信的脸，皇帝和皇后却在此刻觉得青年并没有说假话。
皇后又沉吟片刻，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朗声让闻砚进来。
在外面一直贴在门上偷听的闻砚听见皇后的声音，都不等老太监给他开门，直接自己一脚踏了进去。
和他所预料的差不多，苏哲和皇帝皇后虽然没有剑拔弩张，但隐约间也透露着之前有过的少许交锋。
“行了，把这孩子带走吧。”皇帝皇后不等闻砚说话就立刻赶人。
等到两人离开椒房殿，皇帝皇后在对视一眼后才开始谈论苏哲。
皇后揉着眼皮：“陛下觉得，苏哲这孩子怎么样？”
皇帝真诚表示：“很不简单。”
“朕不如他。”
一个本来被将军府中的那些人磋磨的可怜孩子，面对他们两个时竟然丝毫不会觉得害怕，甚至隐隐在气势上面压过自己和皇后一头。
皇后对于皇帝的话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