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说错,但作为一国之君,说出这种话完全是隐患。
回答完皇后的皇帝见自己久久没有听见反问或者责备的声音,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皇后觉得这个苏哲对于砚儿是真心的吗?”
皇后敛眸:“是真心的。”
否则以苏哲的能力,完全可以选择自己动手推翻盛国,而不是费尽心思在四年前已经被他们当做弃子的一个人。
从宫中离开回到马车上,闻砚更不愿演了。
宽敞的车厢内部哪怕坐十个人都绰绰有余,可他偏偏凑到苏哲身边和他紧挨着,将和自己相比显得瘦弱的青年整个禁锢在自己怀里。
苏哲早已习惯闻砚这样的动作,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随口询问:“子玉不问问我在殿内的那段时间生了什么吗?”
闻砚立刻紧张起来:“父皇和母后威胁你了?!”
要真是这样,他立刻杀回皇宫去给苏哲讨一个说法。
“说什么呢?”苏哲轻点一下他的额头,“陛下和娘娘只询问了我和父亲有关的事。”
闻砚又安静下来,抱着苏哲像只大狗似的亲亲蹭蹭:“只要先生没有被欺负,也不会离开我就行。”
他的愿望不多,就只有希望苏哲不离开他这一个。
苏哲放下手中的书,靠在闻砚的肩头闭上眼:“会陪着你的。”
和这边两人岁月静好一片安宁不同,京城之中的二皇子以及安王等人就安宁不了了。
先是从蜀州一路到京城外安排的刺客没有对闻砚造成不说,他一个离开京城四年的被放弃了的皇子,一回来竟然被召到了皇宫中。
哪怕是在迟钝,二皇子等人都能够从皇帝的动作中得出这是要重新将闻砚捧上太子之位的意思。
原本在京城中斗的很凶的二皇子,安王以及四皇子罕见的想到了一起:
只要闻砚还在一天,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有登上皇位可能的。
与其一个人坐着等死,还不如拉上另外几人一起,先将闻砚解决了再说。
而唯一和三人都有关系联系的景迁,则成为三人之间的联系人。
“这就是二皇兄的诚意?”安王冷冷笑着。
连自己的人手都不愿意出,就单纯的给钱,是觉得他傻吗?
四皇子直接将二皇子递过来的银票随手撕了:“二皇兄觉得我缺钱?”
他母妃的家族,可是京城中最富有的,谁缺钱他都不可能缺。
二皇子面对他们两人对自己轻慢的动作也不生气,“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三弟和四弟先别急,我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们。”
“崔先生,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穿白衣的青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四皇子轻蔑的笑意落在安王身上:“二皇兄这个礼物,只给三皇兄一人便好,我并不需要。”
二皇子神秘兮兮伸出一根手指头摇着:“四弟,你这话可对崔先生太不尊重了。”
“他可是一个,绝对能够让秦王重新失去父皇喜爱的人。”
安王和四皇子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
白衣青年唇角微勾:“两位殿下,想要知道四年之前闻砚为什么会被陛下和娘娘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