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原地,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半月形的冰贴,递给€€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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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又眨眨眼,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可怜巴巴:“没睡好,手疼。”
谢梵星:“没睡好怎么……”
他€€看着虞又双眼里戏谑的神色,猛然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他€€低下头撕开冰贴包装,虞又自主地凑过去,闭上眼睛,漆黑的睫毛在眼皮子底下翕动着,引诱人€€触碰。
谢梵星手还是稳的,虞又睁开眼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问€€:“为什么要戴口罩?”
如果虞又不戴这个€€口罩,他€€还以为刚刚的行为是在……
“怎么了么?戴口罩不好亲我?”虞又却直接地将他€€心思说了出来,眸光流转间带着揶揄的笑意。
“不用不好意思的,梵星哥哥,下次你可以直接拉下我的口罩,然后闭上眼睛恶狠狠地亲过来。嘻嘻,我一定不会害羞的哦!”
谢梵星:“……”
岂止,你看上去很期待。
论厚脸皮,一百个€€谢梵星也比不过一个€€虞又。谢梵星战败。
画展的举办地是一栋装似蜘蛛网的广阔建筑物,走进€€去也跟迷宫似的,四拐八弯,枝枝角角都可能隐藏着艺术品,尤其每层每间分€€外隔音的设计,让这里也成了许多小情€€侣卿卿我我的场所。
虞又装作专心地看着面前画着的又像稻草人€€又像棉花糖的画作,辨认了半天,最后是谢梵星过来看了一眼,评价:
“这棵树画得很挺拔。”
虞又仔细看才现它不是稻草人€€也不是棉花糖,而€€是棵长着枝丫的树。
他€€手中拿着一瓶青柠味的饮料,也不喝,任由水珠落满手心。
谢梵星这次拿的是粉色的草莓味,虞又余光瞥了两眼,内心更加实锤了谢梵星喜欢粉色的猜测。
他€€忽然对这种过往看来有些甜腻的东西€€来了兴趣,尖牙默不作声咬了咬唇角,对谢梵星出请求:
“你这个€€看上去比我的好喝诶。”
谢梵星咬着吸管,抬起眼皮看他€€。
两厢对视,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想到了那个€€冰激凌。
虞又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谢梵星的耳朵又开始红了,浅色的眼珠闪躲着不看他€€,默不作声将饮料递过来。
虞又看了看饮料,再看了看谢梵星。注意到他€€唇角沾的一点粉色水光,眼色暗了暗。
他€€微微抬起口罩,就着原先的吸管喝了一口。
“好喝。”
谢梵星回过头,惊地微瞪眼,看着吸管,有些不知所措。
虞又被他€€那个€€干瞪眼的表情€€可爱到了,忍不住弯着眼睛无声笑了笑。
谢梵星被他€€笑够了,慢慢变回原先的表情€€,正瞥向别的方向时€€,眼珠忽然定住,直直看向虞又口罩遮盖下嘴唇的地方。
他€€不是光看,甚至抬起手想摸一摸,虞又在空中及时€€将他€€的手腕捉住,眼中笑意消失,“你干什么?”
“……”空气€€凝固几€€秒,谢梵星静静与他€€对视,低声问€€:“你到底为什么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