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将这名少年带走也算是一件幸事。
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被那位贵人挂念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还如此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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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宫廷,一场加冕典礼刚刚结束。
散兵百无聊赖的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包围的阿贾克斯,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公子达达利亚,愚人众的第十一席执行官,也是历任执行官中最小的一位。
默念着那些熟悉的称呼,散兵觉得无聊,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不过看达达利亚被那些贵族和官员们缠住,手足无措的表现还是勉强能称得上有点乐趣。
突然间散兵觉得他的同僚怕被达达利亚破坏了计划,故意把出外勤的交给他,怕不是正合达达利亚的心意。
“呵。”散兵对此毫不掩饰的出嘲弄的笑声,明明想排挤,结果却歪打正着正中对方下怀,说不定他那些各怀鬼胎的同僚们还会得到达达利亚的一声谢谢。
不知到那时他们又会觉得如何,那基本上不存在的良心是否又会隐隐作痛?
散兵揣测着,越后悔他在当时没在场,不然他一定会嘲笑他们的虚伪。
当然这个虚伪不包括达达利亚,他是真心在感谢那些外勤任务帮他脱离苦海,不用被贵族们围追堵截,更不用面对那复杂的至冬交际场。
“你是在替末席高兴吗?”一个男声在散兵的耳边响起。
散兵转眼一看,现第九席执行官富人潘塔罗涅不知何时站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望着人群里的达达利亚。
“不是。”散兵言简意赅的回答。
“是吗?可我听说你支持他成为‘公子’,我还以为你们私下交情不错。”潘塔罗涅轻描淡写的说。
散兵闻言嗤笑道,“我与他没什么交情,我支持他,只会因为其他的人选更拉低执行官的整体水准。”
得到这个理由的潘塔罗涅没有反驳,他只是用一种竟然是这样的口吻感叹,“我还以为六席你不在意愚人众,原来是我看走眼了。”他的话里有话,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并非看走眼,只是身在其中不想被拉低。”散兵模棱两可的说,他听得出潘塔罗涅在暗示什么。
那台协助他成神的机体虽由须弥教令院建造,但愚人众作为起方还是要表现出诚意,比如大笔的资金支持。
潘塔罗涅掌握北国银行,那是至冬经济的命脉,整个愚人众活动经费的来源,大笔资金的流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就是些摩拉罢了,散兵对此根本不介意,据他所知,所有的神都对钱不感兴趣,那是只有人才会在意的玩意,比如潘塔罗涅。
想到这里,散兵想问问潘塔罗涅知道多少。
不等他问出,只听潘塔罗涅忽然说,“你知道稻妻来到至冬的文化交流使团吗?今天第一批编辑与作者好像要乘船离开。”
“我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散兵话说到一半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没有再多说,散兵转身向会场外走去。
潘塔罗涅没有阻拦他,公子达达利亚的加冕典礼已经结束,这场权力的争夺已尘埃落定,他们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捧场,向新的同僚表达友善。
摇了摇头,潘塔罗涅觉得既然第六席走了,那么他也不再多留,北国银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愚人众新的活动经费,须弥的那个神秘项目,还有对璃月经济的渗透……林林总总,都要他拿主意。
说不定未来还有第六席去稻妻的经费申请。
潘塔罗涅猜测着后续的展,越觉得果然除了金钱,其他的东西都不可靠,而这个道理,大部分人,以及非人之物都不明白。
不过即便这么想他还是好奇那个花费无数金钱制造出的,唯一成功的实验体会如何选择,假如他选择返回稻妻,那愚人众是不是可不可以向稻妻追讨相关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