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会感谢的。&rdo;舒樱冷漠地说道,直觉今天推不开这个人了。&ldo;我又不是外人,不需要感谢。&rdo;洛飞扬起一张俊帅的脸,长发甩呀甩的,露出魅惑人的微笑。舒樱不领情地瞪了他一眼。&ldo;随便你。&rdo;洛飞气定神闲地眼在她的身后。一路辗转,又是公车,又是地铁的,到了火车站,站内站外人满为患,月台上接客的人挤挤的,别说,幸好洛飞来了,不然舒樱挺着个大肚子,根本上不了月台。舒樱妈妈坐的那列车掐着时点到站,舒樱踮脚张看,突然举起手臂,大声呼喊&ldo;妈妈,妈妈!&rdo;那发音的腔调是洛飞很陌生的。一个头发灰白,穿着一身花布衣服的农村妇女惊喜地看向这边,咧开嘴笑了。洛飞眨眨眼,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一身乡土气息的妇人与清丽秀雅的舒樱相联系。舒妈妈可能没出过远门,对人群有点畏怯,紧张地握着舒樱的手臂,十指都在哆嗦,不安地指着这指着那。舒樱耐心地环住妈妈的腰,柔声细雨的解说着,一边安慰地抚抚妈妈的后背,舒妈妈慢慢放松了下来,但一看到走过来的洛飞,她又紧张了起来。洛飞帮着拎起行李,礼貌地笑笑,&ldo;阿姨你好,我是洛飞。&rdo;舒妈妈局促地看向舒樱。舒樱把他的话用方言重复了下,舒妈妈忙回了个温和的微笑,看着洛飞身后的长发,愣了愣。&ldo;妈妈,他是个艺术家。艺术室都这样,生怕别人记不住他,故意打扮得怪里怪气的。&rdo;反正洛飞听不懂,舒樱趁机嘲讽了一把。&ldo;那你还和这样的人做朋友?&rdo;舒妈妈防卫地离洛飞远点。&ldo;不是朋友,是以前老师的儿子,他好心来帮你拿行李。&rdo;舒樱挽着妈妈,往火车站走去。&ldo;哦,&rdo;舒妈妈偷瞄洛飞一眼,&ldo;长得真俊,又留着那么长的头发,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家呢!&rdo;舒樱捂着嘴笑。洛飞感到耳朵发烫,皱皱眉头。&ldo;樱,你说你在上海有了工作,那个单位在哪里?&rdo;舒妈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ldo;不在这边,上海很大,我呆的公司离这边很远的。&rdo;&ldo;我能去看看吗?&rdo;纵使舒樱大了,有出息了,在妈妈眼中还是要cao心的孩子,&ldo;至少要和你的老板道个谢,你挺着个肚子,人家还要你。&rdo;&ldo;妈妈,你今天坐了那么久的车,不累吗?明天我带你去公司看看。&rdo;舒樱知道妈妈是大家长作风,以为这里和村里一样,孩子的事,大人出面说个话,代表非常尊重对方。&ldo;不行,要是让你老板知道妈妈来了,先不去招呼,会认为我们不懂礼节。妈妈不累的。&rdo;&ldo;唉,妈妈!&rdo;舒樱不忍打击妈妈的好意,窝心地抱抱妈妈,扭过头,&ldo;洛飞,你帮我把行李带回公寓,我带我妈妈去别的地方转转。&rdo;&ldo;呃?&rdo;想甩他?&ldo;我没别的事,可以陪你们的。&rdo;舒樱摆摆手,&ldo;你还是回去好好练琴,不然我以后真的与你老死不相往来,还有,把你那个该死的念头掐灭。&rdo;说完,不等洛飞接话,舒樱拦下一辆的士,扶着妈妈上了车,扬长而去。洛飞若有所思的盯着车流,淡漠地耸耸肩。三十五,情场如战场(六)舒妈妈原以为做了老板的人,没有六十,也会有五十了,这么大个楼房,里面这么多帮工,那得辛苦多少年才能创下这番家业呀!没想到,随着舒樱走进总裁办公室,看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她呆住了。&ldo;樱,这真的是你老板吗?&rdo;舒妈妈不敢确定地问,这个人看上去比逸宇大不了多少岁啊!舒樱有点难为情,san的办公纪律一向严明,她却带着妈妈象来赏景似的,所到之处都引来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她早已窘得不行,但为了让妈妈安心,她只有硬着头皮上楼。&ldo;詹总,这是我妈妈,她听说你非常照顾我,想当面向你道声谢谢。&rdo;舒樱搓着手,对着一脸搞不清状况的詹安尼说道,然后回过身,鼓励地向妈妈笑笑,&ldo;对呀,他就是我老板。&rdo;舒妈妈一下子紧张起来,局促不安地手脚都不知怎么放,面容都有些僵硬了。詹安尼有些明白了,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谦和地笑笑,伸出手,又觉得不妥,把手背在身后,又感到太严肃,他只得微微点下头,神情正儿八经&ldo;伯母,你好,叫我安尼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