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说,胭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像我从来都只爱着你一样。
秦钰说,胭胭,三年,你只要等我三年。
等他念完金融硕士,接掌秦家的公司,等他可以独挡一面时,他会把她带到美国去,他们再也不用分开。
秦钰说,胭胭,你不会和我小舅舅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知道这样很难,可是胭胭,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她答应了。
她没有办法拒绝自己初次爱上而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坐上机场大巴的时候,傅胭拿出手机看时间,有四个未接电话,是容承僅的。
傅胭这才想起来他昨天说了今日要过来学校接她,可她因为从鹿晚歌那里得知秦钰要飞美国,约她在机场见面,她就把这些事全都忘在九霄云外了。
赶紧开了手机拨回去,那边却提示已经关机了。
一整个下午,傅胭都有些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方晴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也没胃口,摇头拒绝了。
在宿舍玩了一会儿游戏,却也是神思恍惚一直输,九点钟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容磊打来的。
傅胭匆匆赶到会所包间的时候,酒瓶狼藉一地的房间里,只有醉意醺然的容承僅一个人。
他的烟灰色衬衫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胡乱的丢在一边,许是因为有些头痛,他蹙着眉,时不时的抬手按着眉心。
“容叔叔……”
傅胭小心翼翼的避开酒瓶,低低的轻声唤他。
不知他醉的太厉害,还是睡着了,他没有回应。
包间里灯光开的暗,傅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微微弯下腰来,复又轻声的唤:“容叔叔?”
少女身上的甜香是幽暗袭来的春。药,她浅浅温热的呼吸,就缭绕在他的鼻端,细软柔嫩的小手落在他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上,她的掌心包覆着他的一根手指,将他的手掌从额上拉开。
容承僅其实并未醉,但在她领口襟前的幽香侵袭而来的时候,他是真的醉了。
傅胭被他翻身按在沙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要推拒,可身上的男人已经眸色沉沉的凝住了她。
“我从未曾对你说过我是正人君子,所以傅胭,你该知道的,有时候做一些事,就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他说话时,唇齿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又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薄荷气息,他的气息滚烫,拂在她露裸的每一寸肌肤上,酥麻的感觉袭来,她全身都在颤栗。
傅胭好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真的害怕起来,手掌抵在他又硬又烫的胸口,声音都是哆嗦的:“容叔叔,你喝醉了……”
“傅胭,你当然可以拒绝,但你记住,我既然有本事让你爸爸出来,那也有本事再让他进去。”
他的身子沉的更低,坚硬滚烫的男人身体硌的她每一寸皮肉都在疼,可她的心脏却在冷,撑着他胸口的手指,倏然间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她从未曾见过这样子的他,是了,是她忘记了,他从来不是良善温润的人。
方靖之和他关系这么铁,他想做什么,一句话的事,真让爸爸再进去?
傅胭宁愿自己去死。
她自小在这样和睦的家庭中长大,连叛逆期都不曾有,爸妈是她最重要的人,在这世上,永远最重。
她不该这么自大这么任意妄为,如果她上午没有去送秦钰,如果她接了电话,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容叔叔……”
“傅胭,我也只比你大了十岁,算什么叔叔。”
容承僅醉意氤氲的视线定格在她雾气蒸腾的瞳仁里,他的手指抚在她的眼稍,不苟言笑的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傅胭,既然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放在心上,那么这一次,我就用别的方式,让你彻底记住。”
她推拒着他胸口的手指蓦地收紧,细软的指尖几乎陷入他的肌肉中,他感觉到她惊惧的挣扎,可那细微的颤栗却让他越的血脉偾张。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绯色的唇在暗沉的光线里勾起莫测的弧度,他打横将她抱起来,绕过桌子走了几步,一脚踹开面前精致的木门,走进卧室。
门撞在墙上,出让人心颤的闷响,他再不是那样温和揉着她头说话的模样,陌生的,让人恐惧。
傅胭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没有哭闹,挣扎,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腹和六块腹肌的劲瘦窄腰。
他从来在她面前都是温润柔和的,所以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他其实是多么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