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岁安坚持自己的傻子人设,在作死边缘挑衅。
裴砚权这是要利用她拉拢陈柏,可他们虽是祖孙,但根本不熟。
他找错人了!
“大保健是什么?”裴砚权眉心微蹙。
“不知道,我也没去过,应该是一项很神秘的成人运动。”
“……”裴砚权扶额,他就不该追问一个傻子答案。
“公主殿下,到了你外祖家后你乖一点,剩下的臣来做就行。”
夏岁安小鸡啄米般点头。
……
陈柏府邸。
这是一处靠近京郊的小院落,白墙青瓦,绿竹环绕,颇为清雅。
夏岁安跳下马车看到宅邸样子后开始悲伤。
裴砚权注意到她站着不动,开口询问:“公主殿下怎么不走了?”
“我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什么?”
“为什么我祖父不是贪官呢?那样我就可以有很多很多钱了!”
“卧室安五个夜明珠,晚上看话本不累眼睛,床上镶金子做垫,金子是软的,塌了就换一张。”
“……”裴砚权闭了闭眼。
真是个傻子!
他刚才在车上将凤梨酥递给她的时候,竟然还有片刻觉得夏岁安像只三花猫,有些可爱。
现在看来,他果真眼拙。
这分明是个无药可救的傻子公主。
“进去吧,公主殿下。”
陈柏已经带着家口出府迎接二人。
一人是当朝首辅,位极人臣,一人是圣上的二公主,亲封镇国之名。
虽然夏岁安是陈柏的外孙女,但免不了行礼一场。
礼毕,穿着青色常服的陈柏激动地走到夏岁安跟前,唇瓣颤抖,最终吐出:
“臣上次见二公主还是在及笄之礼,一年多不见,公主出落得越来越端庄大方了!”
两人虽是祖孙关系,但地位上尊卑不同,加上夏岁安与他们不亲近,所以见面不多。
之前夏岁安遇刺,受惊变傻,朝中多有流言,但陈凌云没有机会探望,而时间一久,他也接受了孙女变傻的事实。
“外祖好!”夏岁安笑眯眯点头。
陈柏受宠若惊,“公主刚刚是在叫臣外祖父?”
“嗯!外祖好!”
“诶!”
“外祖叫我岁岁就行,太后也是这般叫的。”
陈柏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瞧都觉得自己外孙女像早逝的女儿,一样美丽可爱。
“岁岁,岁岁…这个小名好听。”
他拉出一个蓝色衣袍少年郎,“你舅舅刚返回边境,要驻守到年底,这是你表哥陈凌云,你们小时候见过,玩得挺开心的,你还记得吗?”
夏岁安诚实地摇头,想起正事:“外祖,他找你有事。”
她伸手指向远处坐在轮椅上,默默观望祖孙相认大戏的裴砚权。
“他让我跟你说,他找你有事。”
陈柏看向裴砚权,神色凝重一瞬,“好,云儿你陪岁岁去园子里玩一会,我去处理一些事。”
“好的,祖父。”陈凌云道。
夏岁安看陈柏和裴砚权一起进书房,泊清在门外守着,她撇了撇嘴,忽的爬上陈凌云的背。
“大表哥,带我玩!”
她好无聊,这里没手机没小视频,她还要时不时装傻上班打卡。
“带我玩!”
陈凌云对夏岁安突然扑过来有些意外,但手臂用力,扶得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