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沛撇嘴道:“我阿父也是当世名将!”
“是,可惜被你这犬子坑进了大狱!”
“张郃,你真的很欠揍!”
“你想跟我切磋一下吗?”
“算了,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卢沛扭头道。
卢植被押解回洛阳时,卢沛便留在了军中,虽然麾下的折虏营全部丧生,但卢植离开时却将亲卫营留给了卢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在如今的广宗城内,也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至少在明面上,卢沛还是挂着折虏校尉的头衔,无论是从军职品级上还是论麾下兵马,都不是张郃这个小小的军司马能够比的。
只是因为卢植被免去了职位,卢沛又在南和县折损了麾下兵马,是以军中很多将领都不怎么看得上卢沛,有时候还刻意的疏远于他。
也只有张郃这样起于微末,没什么朋友的人,能够与他说说话。
卢沛回过头,见张郃眉头紧皱,不由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公伟将军被荆北的黄巾军给牵制住了,无法在三个月内北上冀州,那咱们会是怎样的光景呢?”x33xs。
“…………”卢沛一愣,讶然道:“儁乂,你可别吓我啊!”
“传闻那张昊用兵如神,身边又有冀州名士沮授和田丰相助,难道他们会看不出来其中的道道?”
“那……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义真将军说一说?”
张郃沉思片刻后,摇头道:“晚了。”
“咱们现在突围出去,或许还来得及!”卢沛提议道。
张郃摇了摇头,指了指城外,说道:“义真将军之所以将哨骑都撤了回来,就是因为张昊已经将通往广宗的要道都封锁住了,与其让那些哨骑被黄巾军围猎,还不如都撤回城里,保存实力。”
“…………”卢沛。
卢沛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绣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兀自道:“奇怪,这么冷的天,我竟然出汗了……”
张郃忽然笑了,笑得一不可收拾,他的笑不是那种前仰后翻的捧腹大笑,而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你……你笑什么?”
张郃的笑,让卢沛不寒而栗,笑得让卢沛心里瘆得慌。
“你不觉得,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吗?”
“什么意思?”卢沛疑惑道。
“如果公伟将军不能北上,你觉得朝廷会让都亭的守军前来驰援咱们吗?”
“这…………”
“义真将军错了,我……也错了!”张郃苦笑道。
说完,张郃转身离去,卢沛一头雾水,也跟了上去。
张郃和卢沛一起走进了城楼,过往的官军士卒纷纷朝二人颔行礼。
当他们走进饭堂时,现整个饭堂里只有皇甫嵩一人坐在一方小桌前啃着糙饼。
“见过将军!”
“见过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