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咱们,该着急的是那沮(沮授)公与和那李(李历)思白!”
言罢,曹操将杯中冒着热气的的茶汤一饮而尽。
山道旁的亭子里,
两人身着甲胄,一人身长不及七尺,细眼长髯,另一人相貌堂堂,姿态从容。
前者是曹操,后者便是幽州的掌舵者,公孙瓒。
双方的军队在涿郡城外,剑拔弩张,
而两人在距离涿郡城外不到十里地的地方,煮茶相叙,宛如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氛围极好。
公孙瓒眯着眼睛,冷哼道:
“听说张昊带着十万大军北上,孟德兄就不着急?”
“哈哈哈哈,”曹操咧嘴笑道:“在下不说了么,着急的是不该是咱们啊。”
“可张昊是冲着幽州,冲着我公孙瓒来的。”
“也是,不管怎么说,我曹某人最不该着急。”说着,曹操又给自己舀了一勺茶汤。
公孙瓒瞥了曹操一眼,不耐烦道:
“所以孟德兄有何应对之策啊。”
“咱们后制人,不急,不急。”曹操摆手道。
公孙瓒叹了口气,神色颇为凝重道:
“张昊善兵伐谋,用兵如神,咱们虽然已经画下了圈套,想要一击致命也没有那么容易,别到时候打虎不成,反被虎伤,那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曹操将身上的大氅紧了紧,看了一眼周围光秃秃的山林,笑问道:“冷吗?”
“什么?”
“我问你冷吗?”
公孙瓒看了看天空,若有所思道:
“今年的冬天的确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张昊选择在这样的天气北伐,倒是让我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他会在明年开春后对我用兵呢。”
“咱们在这这里对峙这么久,冀州和青州的粮草,被咱消耗了将近一半,若战事拖到明年开春,他张昊不仅没有粮草跟咱们打,就连明年,也筹措不了十万大军北伐所需的粮草啊。”
公孙瓒皱了皱眉,疑惑道:
“谁不知道他张子楚富裕得很,手里的太平商号可是有数不清的金山银山呐,他会缺粮?”
“金山银山又如何,又不能当粮食吃。”说着,曹操将双手收入袖中,悠悠道:“这些年,张昊四处征战,打完袁绍打袁术,打完袁术又去打吕布;
这两三间,就是有数百万石粮草,也不够他三十万大军吃的。
再说了,
张昊虽然地盘大,可真正能为其供给粮草的也就只有冀州和青州了,这两年的征战,早就把吃得差不多了。”
“怎么会?”公孙瓒将信将疑道:“先不说凉州,并州、兖州、豫州、司隶,可都有万亩良田啊。”
“哼哼,”曹操冷哼两声,
道:
“张昊体恤百姓,为了鼓励农户耕种,划拨出去不少救济粮,能被用做军粮的可没有那么多,仅供本州将士食用还好,若要支援出去,不过杯水车薪尔;
并州、兖州、豫州虽有万亩良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出粮食来啊。
再说司隶,
士族门阀林立,就是他张昊手段再强势,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死手,只能用钝刀子割肉,慢慢来。”
听了曹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