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悦微微叹了一口气,侯爷总是让她操心。
张昊指着前方的酒肆,笑道:“就是前面了。”
黎悦抬眼看去,不由一愣,然后微微一笑道:“侯爷还记得这里呢。”
“哪能不记得呢,之前咱还是黄巾少主的时候,带着兵马经过这里,当时就想吃口热乎的,我现在还怀念那老板娘炕的饼子呢。”
说到这里,张昊不禁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幕。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老板娘还在不在。”黎悦不禁莞尔道。
“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说完,张昊不禁加快了马,黎悦自然紧随其后。
酒肆不大,谈不上装潢,只能说是让走南闯北的行客们,走到这里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十枚铜板,就能烫上一小壶酒,加两枚铜板就能要一碟脆豆。
一个人,十五枚铜板便能在这里待上两三个时辰,若到了晚上,加两枚铜板,店家会给你拿一床毯子,在这里将就一宿。
张昊见过那毯子,破破烂烂不说,还臭烘烘的,估计店家都没怎么洗过。
不过对于走南闯北的行客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张昊走在前头,撩开厚厚的帘子,走了进去。
外面寒风飕飕,里面倒是暖烘烘的,不过这味道嘛,倒是不好多言。
酒肆里有五六张桌子,每个桌子旁都有一个小火炉,用来煮酒烹茶,室内的温度,全靠这五六个小火炉供暖。
主打一个,闷着闷着就热了。
三张桌子已经坐了客人,其中有两桌客人正在呼呼大睡,另有一桌是两名男子,正在聊天。
张昊和黎悦进来以后,那两名男子还朝他们看了一眼,眼眸中略微带着一丝诧异。
毕竟,
张昊和黎悦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身上的锦衣、大氅,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这样的穿着,与这酒肆的风格,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张昊朝两人微笑着颔,也算是礼貌的问好了。
两人也以同样的方式回礼,然后便不再看他们,自顾自的聊起天来了。
张昊带着黎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恰巧就在两名男子那一桌的旁边。
这时,一个年轻的汉子过来,一边给炉子生火,一边问道:“二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一壶好酒,一张炕饼,一碟脆豆子。”张昊开口道。
汉子一愣,不禁打眼看向张昊和黎悦两人,一脸歉意道:“咱们这里不卖炕饼子了。”
“不卖了?”张昊诧异道。
汉子笑道:“两位客官一定很久没来了吧,自从我娘走了以后,这酒肆就我一人打理,忙不过来,就没炕饼子了。”
“老板娘什么时候过世的?”张昊皱眉道。
“大概五年前吧。”说着,汉子不由一叹道:“眼瞅着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我娘她……哎……”
说到这里,汉子摆了摆手道:“既然是老主顾了,今儿就送你们一壶酒。”
张昊没有拒绝汉子的好意,要了一壶酒,一碟脆豆。
待离开的时候,放个一两银子就是了。
就在两人等酒的时候,便听到邻桌的一人对另一个人说道:
“我此番受崔使君之邀入府为门客,便要为其规划冀州之民生,子泰,你随我一起去吧。”
听到这里,张昊眉头一挑,
两只耳朵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